興趣,就過來一起湊熱鬧。
我講完後,又補充了一句:“這裏麵有一小半是黑眼鏡胡編亂造的,加上過了一個多月,我忘了不少,所以你信一半就好了。”
“天真,你這樣不厚道啊”
“為啥?”
“小哥失憶已經夠慘的了,你還和那個瞎子一起編故事騙他,要是他當真了怎麼辦?”
“小哥是成年人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真的假的他自己心裏清楚。”
“什麼成年人,小哥是老年人好嗎?”
“算了,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完成任務了,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做著春夢流著哈喇子,就被胖子給打醒了。
“幹嘛啊,死胖子,一大清早都不讓人安生……”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胖子看著的方向看去。
“小哥?”我看到悶油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你要走?”
“你要去哪裏?”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他看著我們,“你們不能和我在一起”
“張起靈!”我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有多看不起我和胖子?我們在你眼裏就那麼孬?”
“天真天真”胖子安撫我,“有話好好說……”
“說他大爺啊……”我向前邁了一步,拎住悶油瓶的領子,“今天,你要出這個門,就必須給我個交代,你昨天晚上還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去找那個畫師!”
悶油瓶的手勁比我大很多,要掰開我的手直接走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沒有那麼做。他任由我拽著他,然後輕輕地說:“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
然後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繼續道:“你昨天晚上對我說的話,讓我記起了很多。現在,我有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我的時間不多,現在也不能向你們解釋。等我做完了這些,我還會去找你們,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的幫助。”
“天真,掐我一下……”
“你幹嘛啊,小哥難得講這麼多話,你別破壞氣氛。”
“就是因為他講了這麼多話我才覺得像在做夢啊!”
“這種情況,就算明知道是在做夢,也絕對不能醒過來,不然虧大了……”
我和胖子一唱一和,悶油瓶看著我們兩個頗為無語,我猜他現在正在認真考慮是否要換掉我們兩個,另外找人尋求幫助。
“小哥,你真的會回來找我們?”我及時打住了和胖子的扯淡,“那有個時限沒?你要是等我們兩個死了才想起找我們,至少我是做粽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悶油瓶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後說:“最多一年”
“那行”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二零零五年十月十號之前,你必須和我們兩個取得聯係”
“那小哥食言怎麼辦?”胖子倒是配合我。
“那我們就一把火燒了張家樓。”
“這主意不錯……”胖子怪笑了兩聲,對悶油瓶說,“小哥你看著辦吧。”
悶油瓶聽完,聳了聳肩,背上我的包就走了。
等悶油瓶走遠了,我才問胖子:“他為什麼要背我的包?”
“你包裏有什麼?”
“衣服、現金、銀行卡、身份證、駕照……”我越想頭皮越麻,“這小子是想逼死我?”
胖子頗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算了,留著一條命也不錯了,胖爺借你點回去的路費,你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我看著胖子,“那你呢?”
“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嘛,這次不管找不找得到雲彩,我都不走了。”
“……”
悶油瓶順走了我的身份證,害得我連飛機都沒得坐,無奈之下,我隻能坐著火車一路顛回杭州去,等我到城站火車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