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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由紀半躺在床上,倚著床頭,手中端著一小碗參茶慢慢啜著。

昨日起她便故意稱病,未去前麵伺候,雖說失去了見白哉的機會,不過以那位大人的態度,就算看見她也視若無睹,少見幾次也沒什麼要緊,關鍵是先想辦法將那要命的罰跪糊弄過去。

她一個名門嫡出的千金,何時跪過那麼長時間?真要跪下去了,先不說她的身體受不受得了,單是麵子她就丟不起。她從來都自認不比詩織差,如今若是乖乖挨罰,日後還能再朽木府抬起頭來做人嗎?

話雖是這麼說,她到底也拿不準對方的態度,這兩日心裏都有些緊張,可是並不見詩織有什麼新招,也不催促她到前麵去伺候,反倒像是忘了她這個人似的,這一點讓由紀心中暗喜。

想是到底顧忌她身後的家族,那個女人也不很敢撕破麵子吧?聯想到昨日她派女侍去告病之後,前麵便遣來的醫官,由紀舒了口氣。

不管派來醫官目的為何,是疑心她撒謊,還是做給別人看,總之,想必她這病,可以不予追究了吧?

菅原由紀這樣想著,笑了。

窗下傳來侍女嬉笑交談的聲音,音色有些陌生,菅原由紀微微坐直了身子,耳中不期然飄進幾句話來。

“這位身體也太弱了吧?夫人不過是教她規矩,卻一直這樣病病歪歪的,也不知道壽數長不長。”聽來像是個脾氣有些急躁的年輕女孩子。

“我聽說當初叛軍都攻進她的閨房了,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被個大男人給堵在房裏,誰知道清白還有沒有?倒要借著宴會賴在咱們家裏,難為夫人還要為這種人的名聲著想允了她進門,卻連伺候人都不會,擺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給誰看啊?別是命格不好吧?”另一人的聲音稍微穩重一些。

“這也難說。再說了,這命格好不好的,哪兒說得準?還是得有了身孕才好評判,這位三不五時病歪歪的,想也沒那個福氣。”聲音很有些幸災樂禍。

“看你那不開眼的樣兒!借她個膽子敢在夫人前頭生孩子!家主大人連麵兒都沒見過這位幾次,她倒是想生呢?再說了,病怏怏的也不知道養不養得住個孩子。”這回,訓斥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話裏的內容卻讓菅原由紀臉色一白,手裏的茶碗氣盛之下摔在了地上。

“誰在外麵嚼舌頭?”身旁的貼身女侍一看自家小姐氣得臉都白了,立刻走到窗前朝外張望,揚高了聲音嗬斥著,可是目之所及卻沒有半個人影,正待要出去看個仔細,被菅原由紀叫住了。

“還能有誰?沒有那個女人的默許,她們怎麼敢說這種話?還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菅原由紀再也坐不住,起身在房間裏焦躁的踱起了步,“就說她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真該讓白哉大人看看她這副小心眼兒的德性!”

話雖這麼說,菅原由紀也知道,詩織敢這麼做,就必然是不怕被白哉知道的,自己在朽木家孤立無援,雖說身後有家族,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也難怪要小心翼翼了。

又喝了盞茶順氣,由紀漸漸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著那兩個侍女的對話,雖然可氣,也不得不說是有理的。今日有這兩個侍女談論,難保家中其他的仆人沒有聽到這樣的流言,萬一傳揚出去,讓白哉覺得自己不吉利、身體不好不宜懷孕就糟了。

雖然以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