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拖了詩織就往外走,白哉此刻幾乎能想象身後那人瞠目結舌的模樣。雖然心裏暗爽,但是對於自家妻子小小的壞心眼兒,他覺得可愛的同時又充滿了無奈。
這種話會有人相信才怪吧?盡管是實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果然,走到大廳門口時,他聽見了身後的慘叫。
“想拒絕我也用不著這樣吧?什麼兩百歲啊!你以為我是還相信有山妖的小孩子嗎——”
白哉默默瞥了詩織一眼。
有這麼漂亮的山妖嗎?
直到進了房間,白哉的手臂還緊緊摟著詩織沒有放鬆。他一直是知道詩織的美麗的,但以往聽到的不過是含蓄的讚美,也多是誇獎她能幹、是個賢內助之類的,像這樣因為樣貌出眾而直接被男人搭訕的情況,他第一次看見,雖然明白這是正常情況,心裏仍然覺得有點堵。
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何時變得這麼容易衝動?那種程度的搭話,詩織自己也完全能擺脫,壓根用不著他在這裏不痛快,但隻要一想到有不止一人對著詩織想入非非,他就沒法視若無睹。
突如其來察覺到的強大占有欲令從未有過這類感受的白哉略微有些驚訝。
眼見他臉色變換過幾次,詩織在旁忍笑忍得辛苦。
過去的她,掌家理事、主持中饋,見男賓的機會本就不多,更何況還是以“朽木夫人”的身份迎來送往,旁人自然也沒機會表達什麼讚美愛慕之情,待到離緣,白哉的態度又大為轉變,礙著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初出茅廬的梶浦宗秀,竟是無人敢在他麵前表現對她的欣賞,白哉自然也就沒機會直麵這類衝突。現世與屍魂界情況不同,又沒人認識他們,這才讓她有機會看看白哉變臉的模樣。
“吃醋了?”偷偷笑了一陣,詩織重新泡了兩杯茶蹭到白哉身旁,笑盈盈的望著他,眼底一片打趣,瞅得白哉有些不自在。
他幹咳了一聲,撇開臉,眼神有些遊移,耳根卻微微泛起了紅。
要他當麵承認這一點,還是有點太困難了。
看出了他的窘迫,詩織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靠在他肩上,笑的時候肩膀微微抖動著,身體的溫度透過單衣傳到他手臂上,令他覺得有些發燙。有幾縷長發拂過他的臉側,他嗅到她發端飄來的清香。
“有那麼好笑?”半晌,見詩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哉有點認命地歎了口氣,半轉過身扶住詩織的肩,用額頭輕輕抵著她的,語氣很無奈,“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會擔心,會失落,會嫉妒,也會牽掛。
“是是,我的朽木隊長。”巧笑著拖長了尾音,詩織的目光戲謔而俏皮,她偷偷摸出手機想要拍下白哉此刻無奈又縱容的神情,卻被對方敏銳地察覺,幾乎是同時就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額角不禁跳了跳。
不用說,這種餿主意一定是鬆本亂菊攛掇的。
“你想做什麼?”沒好氣地一眼斜過去,白哉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準備“毀滅罪證”。鬆本亂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啊被發現了呢!”略微失望地撇了撇嘴角,詩織靈巧地躲開,心裏也覺得亂菊所說“多拍些照片作紀念以後沒事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回味一下”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此刻當然不會輕易讓白哉得手,“你就讓我拍一張嘛!你又沒損失。”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有限的幾次當然要珍惜。
“詩織別鬧。”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