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徐顯福驚道。
陳友諒?陸寧心裏也跟著一驚,難道這四人所說的陳大哥就是眼前這位陳友諒。見他與旁人無樣,一身粗布衣衫打扮,卻執一柄折扇,隻是身形穩健,多了幾分重勢之感,而他麵色滄桑,神色卻有一番威武,想來是久為軍中主帥,養出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陸寧心道這陳友諒可是元末能和朱元璋雙分天下的一代梟雄,雖然最後敗給了朱元璋,卻不是因實力不如他,相反,鄱陽湖大戰,陳友諒的兵力比起朱元璋要多出幾倍,卻在那一戰後全軍覆沒,真可算是世事無常。
不知道這陳友諒來要找明教的什麼東西。陸寧心下想道。卻聽徐顯福道:“陳友諒,你不在山西討伐元狗,竟然置大軍不顧,私自回總教!”
“徐旗主,話不要這麼說,教主他老人家都沒了,咱們明教又是群龍無首,總要先選出教主,才能真正帶領我們驅除元狗,光複我漢人江山嘛。”陳友諒麵上含笑,緩緩走過來。
“朱···朱大哥已經自領教主之位,在浙江繼位了。”那姓胡的卻是個沒眼力見的主,見陳友諒步步逼來,嚇的連連後退,邊退邊說道。
“放屁!”徐顯福坐在地上大罵,“朱元璋是個什麼狗東西,也能坐上教主的大位,張教主早已傳下教旨,命楊左使繼任教主之位。”
“不錯不錯。”陳友諒撫掌而笑,“他朱元璋是個什麼狗東西,怎麼配坐上教主的寶座,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陳友諒?”徐顯福問道。
陳友諒卻不答話,身後那四人走出一人,啪的打了徐顯福一巴掌,道:“陳教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陳友諒這才道:“隻不過這楊逍不過老匹夫一個,活尚且活不了多久,還想當上教主。”
說罷,疾身上前,手上紙扇刷的展開,攻向姓胡的二人,二人急忙分開閃避,陳友諒左手成爪,霎時抓住一人的脖子,而右手紙扇如同白色驚鳥,上下翻飛,劃過那姓胡的喉嚨,一股鮮血濺出來,左手亦跟著運力,隻聽咯咯一陣骨折錯位亂響,另一人的脖子竟已被他生生折斷,拋在地上。
刷的一聲,合上紙扇,陳友諒望著倒在地上的徐顯福笑了聲道:“徐旗主,似你這等漢子想來也是不會歸順與我。”
“既然知道,還多說什麼廢話!”徐顯福此時內力全無,手腳鬆軟,還不如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那四人見他依然嘴硬,便欲下手。
“住手!”陳友諒卻在一旁說道。
嗯?陸寧躲在一旁看著,心道不知這陳友諒要耍什麼詭計。
徐顯福怒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卻不要想從我口中探聽什麼消息。”
“可憐,可憐,張教主的大仇,看來是無法報了。”陳友諒仰天笑道,語中卻又說不出的滄桑。
“放你娘的屁!”徐顯福在一旁罵道,“張教主好生生的活著,要誰來為他報仇。”
“嗬嗬嗬,徐旗主,你難道不想知道張教主的下落?”陳友諒背手望著他,麵色似有嘲弄。
“你說什麼!”徐顯福心中大驚,麵上帶著一分欣喜,“張教主他老人家在哪?”
陸寧在一旁奇怪,難道這陳友諒知道張無忌去了哪裏?是了,他曾去過靈蛇島搶奪謝遜的屠龍刀,一定以為那裏是謝遜的老巢,自然會猜測張無忌會隱居在那裏。陸寧心中這樣想,再聽下去,卻不料自己卻猜錯了。
隻聽陳友諒道:“你還記得咱們陽頂天教主是怎麼死的嗎?”
“廢話!”徐顯福是當年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時的老部眾,曾跟著群雄藏在明教秘洞之內,躲過圍剿,自然知道陽頂天的死因。
忽然他臉色一變,陸寧望著一旁冷笑的陳友諒,心裏也想出了個大概。
“你是說,張教主也被人害死在秘洞之中?”徐顯福顯然是有些相信,畢竟陽頂天前車之鑒,而張無忌隻留下一封手書,之後再無蹤跡,論誰也不能不這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