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文臣一眼,“若是在鄉下,這相看之說倒是還有道理。這京城裏,哪有這樣提前相看的。爹爹若是覺得合適,幫我仔細打聽打聽人品處事就好了。”

許文臣聞言一笑:“聽起來你倒是樂意的了。”

許無憂溫柔低頭,過了一會兒,方才輕歎道:“之前與曹家妹妹有過幾麵之緣,曹家妹妹倒是個溫柔可親的。想必,曹家兄長也不是那等難以忍受之人。”

許長樂看著許無憂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的前程,一時之間心中悶悶的仿佛有什麼堵在心底出不來。

這樣的姐姐,讓她覺得很是陌生。

並不是疏遠而害怕,而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傷。她希望許無憂是可以隨意挑選,而不是這樣委曲求全。

許無憂察覺了她的情緒,輕輕地,溫柔地對她笑了笑:“長樂,這是我的選擇。不要為我覺得委屈。”

“姐姐……”

選安康敲了敲許長樂的頭,“別總是想一些有的沒有的,這樣的選擇,已經很好。”回過神的許長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去。

既然做了決定,經曆了對曹家的考察之後,許無憂就正式與曹家嫡子訂了親,來年就會成婚。

“既然無憂也嫁出去了,也是時候考慮安康的婚事了。”某天在院子裏乘涼的時候,王雅容笑眯眯地,仿佛若無其事地說起了這個話題。

許安康正要送進嘴裏的蜜水立刻就嗆了出來,下一刻一臉驚異地回過了神:“娘,別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非常嚇人好嗎。”

王雅容笑眯眯地拉了拉許文臣:“當家的,你說是嗎?”

許文臣回過神,看著許安康笑微微地點了點頭。許安康立刻一臉哀怨,讓許長樂都逗樂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許家並沒有立刻就積極地去給許安康張羅媳婦。畢竟許安康今年就要下場一試,若是成了,能娶到的媳婦的門第也要高上許多。

事情就仿佛隻是隨口說起一樣,被滑了過去。

夏日的暑氣,秋天來臨之後,許安康帶家人的期望進了考場。

許長樂倒是真心希望許安康能夠取得好成績的,雖然這種可能很小。畢竟許安康認真地學習的時間隻有短短半年多,比不上那些從小就開始學習的。

見她坐立不安,許無憂笑著將她按下來:“你就別擔心了,就算是學堂裏的老師也說了不過是試一試而已。考上了就是意外之喜,考不上才是正常的。”

雖然知道是這樣,許長樂卻依舊坐立不安,直到許安康回來,才徹底放下心來。

認真地圍著許安康看了一遍發現他當真無事之後,許長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立刻就拉著許安康去洗漱然後吃飯睡覺。

結果等到許安康一覺起來,卻對許文臣和王雅容說了另一件讓許長樂措手不及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

13年和14年的過度,要和所愛的人1314啊

☆、掉餡餅

“榜下捉婿,也要放了榜之後的事。你怎麼……”許文臣聽著許安康所說的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榜下捉婿所說的是前朝到本朝的一種習俗,在放榜之日禮部貢院的榜單前將那些榜上有名的適婚男子邀請過去,將自家的女兒許配給他。

所以放榜之日,也是很多人雙喜臨門的日子。

但是許安康根本就隻是進行了第一場考試還沒進貢院,怎麼就……

許安康特別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看著窗外:“因為一些關係,所以……”

他不想說,許文臣也能理解。隻是聽到那個對象,許文臣又皺起了眉。

安國公唯一的孫女,安國公府這輩子唯二的兩個孫輩當中的一個:“你怎麼就……”許文臣狠狠地皺了皺眉。

“咱家的地位實在是,何況你又是個白身……”如果許安康如今金榜題名許文臣底氣都有點不足,何況如今許安康甚至連第一場考試都沒過。

許安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邊……不會……”他期期艾艾的模樣讓許文臣心生不妙,瞪眼看過去,許安康偷偷地低頭,一邊飛快地往外躥,一邊飛快地說:“是安國公小世子上來說的,不是我……”

許文臣皺了皺眉。

許安康如今讀書的學院確實是權貴出沒之地,如果不是王家的麵子,許安康也不可能進得去。

一直以來許家都不曾關注過許安康的交友狀況,但是如今看來,似乎不關注一下,還不怎麼行的模樣?

許文臣立刻就讓王雅容遞了帖子去王家詢問一二了。

王家的聽了消息也大吃一驚,連忙將自家的兩個一同上學的小子拎過來問是怎麼回事。

誰料對方兩人也都麵露震驚之色:“我們隻是說笑,那家夥居然真的去和安國公說了?”

王大老爺大怒,拍桌子讓他們將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天上掉餡餅般的事情也要看餡餅是不是砸得死人。

兩個人立刻戰戰兢兢將事情說了。

原本隻是學校裏麵相互開玩笑,幾人玩笑之間說起自己的親戚們。兩人說起許安康也是個不錯的人,作為夫婿的人選也是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