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1 / 3)

的救治,大皇子緩緩蘇醒。

“前兩日,大皇子每日隻喂一碗參湯,今日除參湯外可半碗米湯,逐日遞增,三日後加喂固食。”

薄光向伺候大皇子的宮女吩咐過後,命為自己打下手的女史向等候在外的淑妃、魏昭容稟報進展。

“蠲兒醒了?”魏昭容衝進內殿,看到睜開眼睛的兒子,驚喜萬分,隨後的淑妃也是喜極而泣。

“娘娘且慢。”薄光攔住欲撲上前去的兩人,“大皇子身子虛弱,蘇醒隻是第一步,下麵的治療方是關鍵,還請兩位娘娘忍耐,莫使大皇子心緒產生過大起伏。”

魏昭容注視著正張著小嘴接受宮女喂食的兒子,身為母親,豈能沒有舐犢之情?“蠲兒到底是得了什麼怪病?”

“不是病,是毒。大皇子中了一種叫做淺燭芯的毒,按照如今毒素體症,在體內潛伏當有四載以上。”

魏昭容眉眼間戾意難掩:“那豈不是說蠲兒還是嬰兒時便被下了毒?”

“似乎是如此。下毒者應當是通過哺乳喂毒,每次均是微量,時日也並不長久。停止後,毒素在大皇子體內隱蔽了下來。倘若運氣好,一生不會發作也有可能。但近來寒氣過重,兩日前那場雪,大皇子耽於雪中嬉玩,引得寒氣入體,誘發毒性侵入心脈,所幸毒性輕微,過後又再度潛伏,未能真正危及大皇子性命。”

聽到“哺乳喂毒”瞬間,魏昭容臉色疾變,定穩心神,道:“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少則半年,多則一載。”

“有勞薄尚儀,隻待你醫愈蠲兒,本宮在皇上麵前為你請功。”

“多謝娘娘。”

“本宮明日再來。”

回程中,轎輦中的魏昭容一番沉思,向轎外吩咐道:“蔻香,本宮要見魏相。”

“是,奴婢為您傳達。”

當日,魏藉下朝,得春禧殿管事太監知會,入宮晉見。

“這麼說的話,應當是李氏沒錯。當年,那個賤人的母家哥哥得罪了單尚書,竟然妄想本宮救其一命。單尚書是爹的左膀右臂,本宮豈有為了一個下等人折他麵子的道理?沒想到那賤人竟敢懷恨在心,不惜以喂自己毒藥的方式來害蠲兒。如果不是那時爹提醒這種人不能再用,本宮找了個由頭賜死了她,恐怕蠲兒真真危險了。”魏昭容後怕不已。

魏藉擱下茶盞,問:“大皇子當真需要恁久才得痊愈?”

“爹覺得不妥?”

“老臣問過張太醫,他的確診不出蠲兒急症由來,連茯苓山莊的人也不知究底,等同大皇子的生死盡掌握在薄光一人手中。如此,你們便萬萬動不得二皇子一根毫毛。”

魏昭容這才恍悟,道:“這不就是說在蠲兒痊愈之前,我們形同被她控製了?”

“是呐。”魏藉兩眉緊鎖,“這一年中二皇子出了任何差錯,皆會殃及大皇子。”

魏昭容愈想愈恨,道;“不行,爹還須想個法子,我們不可就這般任姓薄的拿捏住。”

魏藉頷首:“事關大皇子,娘娘給老臣容些時日,切勿驕躁。”

“為了蠲兒,我忍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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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藉歸府,一人獨坐書房苦思冥想應對之策。對於受製於人,尤其受製於薄呈衍的女兒,縱然自己的女兒容忍得下,他也不能。更何況,自打薄光與他正麵交涉那刻起,已是太過危險,不除之,總覺是一隱患。

“魏德,拿本官的名帖,請白家兄妹過府飲宴。”

明知宴無好宴,酒無好酒,但一國之相的邀請,白英不好不來。動身前對妹子多方叮囑,後者懨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