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點冷,你得穿厚實些。這已經是一個月裏的第三次了,親愛的,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婦人嘮嘮叨叨的交待,話語裏毫不掩飾她的擔憂。
安之瑤點頭,將披肩拉緊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量婦人一眼。可以肯定,婦人對她不但沒有惡意,反而十分親近,那慈愛的態度好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女兒?母親?這兩個久違的,溫暖的名詞撼動了安之瑤堅硬的心,某些模糊的畫麵開始從她腦海深處閃現,一股尖銳的刺痛也隨之而來。
為了弄清自己的處境,她強忍劇痛,跟隨婦人走下樓梯。
這房子雖然有兩層,對安之瑤來說卻實在是棟簡陋至極的建築,可見這家人的生活應該十分貧窮。安之瑤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的擺設,一邊暗暗評估。
穿過狹窄的客廳,依稀有談笑聲傳來,安之瑤立即屏退腦中的雜念,專心應對接下來的場麵。
這同樣是一間極其簡陋極其狹窄的餐廳,一張廉價的原木長桌前圍坐著五個人,一名消瘦精幹的中年男人和四名年輕女子。男人單獨坐在主位,其中較年長的兩名女子坐在他右手邊,麵上帶著微笑,顯得很是賢淑安靜;較年幼的兩位坐在他左手邊,頭湊得極近,正在嘻嘻哈哈的討論著什麼。
看見兩人的到來,這群人反應各異。
“瑪麗,你好些了嗎?”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口裏雖然說著關切的話,語氣卻沒有絲毫熱誠,仿若例行公事。
“好些了爸爸。”安之瑤腦袋還痛著,尚來不及思考該如何應對就自然而然的吐出了這句話。她立即垂頭,掩飾眼中流露出的驚駭。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頭,坐在他身邊的女子站起來擁抱了安之瑤一下,感歎道,“能看見你康複真是太好了瑪麗!你都病倒四天了!我們很擔心!”
“隻是你臉色看起來依舊不大好,等會兒還是請醫生再來看看吧。”另一名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身邊的椅子,示意安之瑤坐下。對麵兩名女子隻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半帶調侃的勸告安之瑤別再看書到半夜,省得又受凍感冒。
安之瑤含含糊糊的應了,渾身僵硬的在椅子上落座,帶她下樓的婦人親親熱熱的坐到男人身邊,愉快的開口,“可以用餐了親愛的,讓我們禱告吧。”
眾人聞言齊齊閉上眼睛,雙手交握置於額前,口中念念有詞,“誠心謝天父上帝,賜飲食養我身體,慈悲神主耶和華,當稱頌哈利路亞……”
安之瑤跟著動作,眼睛卻沒閉上,而是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些麵孔俱都高鼻闊眉,眼窩深邃,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分辨不出誰是誰。可神奇的是,每當一張麵孔映入眼簾,安之瑤卻能立即道出這人的身份。
男人和婦人是一對夫妻,四名女子是他們的女兒,最年長的名叫簡,依次是伊麗莎白,凱瑟琳和莉迪亞。這些名字拗口又難念,平生未聞,可她就是知道,仿佛刻進了腦子裏。
“今天有點冷,你得穿厚實些。這已經是一個月裏的第三次了,親愛的,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婦人嘮嘮叨叨的交待,話語裏毫不掩飾她的擔憂。
安之瑤點頭,將披肩拉緊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量婦人一眼。可以肯定,婦人對她不但沒有惡意,反而十分親近,那慈愛的態度好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女兒?母親?這兩個久違的,溫暖的名詞撼動了安之瑤堅硬的心,某些模糊的畫麵開始從她腦海深處閃現,一股尖銳的刺痛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