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張粗陋的木床上,相對無言,隻是激烈的相纏,再多的語言,也抵不了這最親密的行徑。
徵羽不清楚,男人與男人之間,是否可以擁有夫妻一般的關係,隻是他愛著這個男人,愛到拋棄了家仇國恨,愛到拋棄了禮教道德,他已經沉淪下去了,即使是地獄,也將萬劫不復。
“徵羽?”阿魯罕低啞的聲音,在徵羽的脣邊呢喃,他的大手拂去徵羽額頭上的濕發。
“阿魯罕。。。那麼久。。。我一直,隻是想著你。。。”
徵羽的胸膛起伏著,聲音裡有著激烈亢奮過後的疲憊。
“我竟。。。會如此。。。如此的。。。不知羞恥。” 徵羽苦澀地笑著,他也已經萬劫不復了。
“你也是該拋棄宋人那一套迂腐的觀念了。” 阿魯罕用脣摩挲著徵羽的雙脣,雙手環抱著徵羽。
“我們金人,一向認為隻要兩情相悅,便天經地義。”阿魯罕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會受到禮教道德約束的人。
“還是,你仍舊拋棄不了你宋人的身份,我可是個手上沾有宋人鮮血的人,你不是一直都無法釋懷。”
阿魯罕平淡說道,他溫暖的大手繼續撫摸著徵羽的身體,動作甚是溫和。
“徵羽,我今生將不會負你,也希望你不要負我,我並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
阿魯罕一對深邃的眼睛,深深注視著徵羽。
“你可以答應我兩件事嗎?阿魯罕。” 徵羽對上這樣一對深情的眼睛,內心無比的感動。
“不要殺手無寸鐵的宋國平民百姓。。。不要戰死戰場。” 徵羽幽幽地說,他是個很自私的人,可也很執著。
“可以。”阿魯罕連思考也沒有的回道,甚是堅定的回道。
“阿魯罕。。。我不在乎是否被宋人唾罵,我也知道死後是自然無法見父母的臉,我早已做了決定,我在這裡,而不在宋國。”
徵羽抱住阿魯罕,緊緊地抱住。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自己選擇的,便永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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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宋的戰爭,此後又進行了許多年,完顏阿魯罕的軍隊一直駐紮於泰州,他從未與宋人進行過大規模的戰鬥。
沒有戰亂的騷擾,泰州府一直安寧和諧。
每年秋獵的季節,總是能在泰州城外,看到一個奔馳於馬上,拉弓追逐著天上飛鷹的矯健金國男子的身影。不遠處,在那美麗的秋水畔,一位穿著青色宋服的男子,入神的彈著琴,琴聲悠揚,隨風消失於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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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在金人最後一次舉國之力進攻宋國失敗後,自此再也沒有揚鞭南下。
而至金皇帝太宗駕西後,金人已接受的漢化,穿漢服,改漢姓,與漢人幾乎無異。
(完)
番外1
阿魯罕一個月前去了會寧府,每年例行去朝廷朝奉。
徵羽在黃昏時分,經常登上城樓等待,這段日子,他顯得有些不安。
他記得,有一次,他和阿魯罕兩人騎著馬前往集市溜達,當時他多看了一位宋國女子一眼,隻是因為對方笑得極其親切。當時阿魯罕倒是很平靜地問他,是否想過要娶妻。徵羽驚愕地搖了搖頭,說他沒有這種打算。
“那好,我也不能容許你有這等打算。”阿魯罕說得極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