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話可以隨便說嗎!”被六條輕飄飄的態度所震驚,真田弦一郎厲聲喝道。
作者有話要說:好嘛,我是個完蛋貨……
不給真田弦一郎好日子過,是我的一貫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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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已經被糟蹋到人品盡失的跡部景吾大爺,也要相信我能寫出一個不同的他來!
[網王]溫柔地殺死鶴novelid=1557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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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站外報亭裏的老爺爺笑眯眯地探頭出來,饒有興味地注視這對少年少女吵架。
注意到他人投射過來的關注視線,真田弦一郎更加胸悶氣短,“我……”
偏偏戲劇社編劇六條團子最擅長運用語言。
“弦一郎哥哥是受虐狂嗎?”
一句話將真田弦一郎原本粗得像海底電纜一樣的神經逼到崩裂邊緣。
“你……”
“道歉的話也聽不得,難道隻有惹你生氣才合適嗎?”六條偏過腦袋,故意罔顧他越來越奇怪的臉色,“幹嘛怪裏怪氣地看我……”
“你剛剛說對不起。”真田弦一郎艱難開口,“不是拒絕嗎?”
“沒有啊。”六條團子眨巴著眼睛,像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哦,你想多了。”
見真田瞬間麵露喜色,她突然生氣般嘟起嘴來,欲蓋彌彰地強調道,“我隻是說沒拒絕,可沒有說別的。”
反正你也不會不接受。真田弦一郎突然間心情大好。
“你不需要道歉。”他向著少女的頭頂伸出手去,想起自己之前的弄巧成拙,又頗為忌憚地縮回來,表情訕訕的。
“我知道,弦一郎哥哥不需要我的道歉。可是,我必須說出來,至少為了我自己。”六條團子語氣突然認真起來,仰頭望著他,小小的臉上是少見的嚴肅。
“我想要像弦一郎哥哥那樣勇敢,從小就許著這樣的願望。卻無數次,最終虛弱的敗下陣來。”
此時,真田很想說些什麼安慰六條團子,卻又隱隱覺得對方並不需要,隻得沉默地望著麵前的少女。
“小時候,我曾經嫉妒總是堅定的弦一郎哥哥,也曾躲在家裏拿著掃帚練習揮刀,我以為,擁有力量就可以變得勇敢。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終於知道。那份勇氣,不是靠所謂的強大。”
真田抿了抿雙♪唇,他覺得六條妹妹現在一句一頓的嚴肅模樣,就好像美術教室裏,幸村精市拿起畫筆開始作畫時的狀態一樣,雖然神情認真得讓人心生敬佩,可是他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句都聽不懂。
真田早就習慣了幸村說聽不懂的怪話,此時,便輕易接受了六條團子的長篇大論。文藝少年和他一個普通少年的腦回路畢竟迥異。反正隻要適時的抓住一兩個關鍵詞語,搞清楚對方是生氣還是高興或者是自責就成了。板著臉做出認真在聽的樣子,於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六條團子望著真田嚴肅傾聽的麵部表情,心情很好的樣子,“直至今天,我才終於理解了一直以來尋錯的方向。支持著弦一郎哥哥的,是內心真正的溫柔。學不會這樣的溫柔,就永遠無法達到這樣的堅強。我的話,即使變得強大,大概也隻會不停地傷害他人。所以,想要從承認自己錯了開始,我想要重新開始尋找勇敢和堅強。”
溫柔?
這個出人意料的關鍵詞令真田一時有些茫然。
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似乎是第一次。同童年時代一樣,六條團子總是會將一些別人不會說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
通常來說,溫柔這個詞更多的被用在形容幸村精市。從小到大,身邊那些來來往往女孩子們經常用毫不避諱地聲音如此議論,“真田君好凶啊,幸村君就溫柔多了呢。”不論是小時候網球俱樂部的那些人,還是現在同年級的女孩子們。
不過,被人說“溫柔”還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尤其,這發言者是他的六條團子。
就算被所有人說成嚴厲又嚇人的少年老成,隻要六條團子一個人覺得他“人好”“溫柔”就足夠。這種剛剛被察覺的心情,讓他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變得有些奇妙,真田扯動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容。
自動門在麵前打開,六條團子率先跳上電車,回頭望見真田仍是神在在的樣子,慌忙伸出雙手抓住他,猛地將他拉上快要開動的列車。慣性下,那個女孩踉蹌著向車廂內倒退了兩步。回過神來的真田慌忙一步上前攬住她的身體。
指尖觸到她□在無袖衫外的肩頭皮膚,細滑觸上粗糙,相接之處有種不同尋常的微妙觸♪感。
真田覺得自己委實應該放開團子,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將少女攬在懷裏,簡直像是小口時政那種人才會坐的無禮事情。但指腹傳來的感受如侵入體內的毒素一般令他頭腦昏昏,仿佛無法按照往日的準則來行動一般,他不得不掙紮著說服那個控製住自己身體的外來意誌,鬆手,快鬆手。
猛然啟動的電車一陣晃動,還沒站穩的六條團子腳下踉蹌,正猶豫掙紮的真田便順理成章地將攬在少女肩上的手緊了緊,心裏頗有些竊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