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上官敬舉看著眼前的寺廟,疑惑地讀到。就一個字?
旁邊的袁毓瑤也道:“好奇怪的名字啊。”
“算了,我們先進去吧。”上官敬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看這寺廟外麵,雜草叢生,而且大門有些破舊,好像沒什麼人來。
上官敬舉輕輕推開了門,朝裏麵走了進去,袁毓瑤也小心地跟在身後。
“老大,沒有人啊。”一名大漢氣喘籲籲地跑到胡大誌身邊說道。“幾乎找遍了整個森林,都沒有他們的蹤影。”
胡大誌皺眉道:“不可能,他帶著個女的,不應該跑這麼快。肯定在哪裏躲了起來。”
一名大漢好像想到了什麼,道:“老大,我記得在不遠處有個寺廟。”
“寺廟?”胡大誌疑惑道。
“老大,你說他們會不會躲到寺廟去了?”
胡大誌臉色一沉,冷冰冰道:“走,到寺廟看看。”
寺廟靜的出奇,上官敬舉和袁毓瑤不斷四處打量,依然不見半個人影。
“施主到寺廟來所謂何事?”一低沉的聲音在上官敬舉和袁毓瑤身後響起。語氣中帶著絲絲憂傷。
兩人轉過頭去,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和尚,身穿褐色袈裟,滿臉皺紋,全身上下穿著破舊,脖子上掛著一串烏黑念珠,想必應該是這裏的和尚吧。
“大師,我們無意冒犯寺廟,隻是被人追殺,想借大師的寺廟躲避一下。”
那和尚看了一眼上官敬舉,眼神中夾雜著不知名的情緒,雙手合十,緩緩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們能相見便是一種緣,施主,你們隨我來吧。”
上官敬舉和袁毓瑤聽到這大師這麼說,心中頓時一喜,互視一眼,跟隨著大師朝裏邊走去。
寺廟後院很是幽靜,一棵大樹坐落於後院中間,粗枝葉茂,仿佛吸收著整座寺廟的靈氣,保護著整座寺廟。
“你們到裏邊去吧。”老僧指了指一房間說道。
袁毓瑤說道:“要是外邊的人進來怎麼辦?”
老僧指了指上官敬舉,笑道:“我與他有緣,我自然會幫你們。”
上官敬舉心中滿是疑惑,眼前的和尚感覺很是奇怪,為什麼多次說自己跟他有緣?
老僧說道:“施主就安心在這吧。”說完,雙手合十,微微一鞠,朝外邊走去。
上官敬舉問道:“敢問大師姓名?”
老僧微微一笑,道:“老衲法號緣行。”
袁毓瑤似乎還有些擔心,問道:“公子,你說那位大師能抵擋那些土匪嗎?”
上官敬舉緊緊盯著老僧離去的背影,暗暗皺眉,因為他完全感覺不到這老僧的武功,隻能用高深莫測這四個字來形容。
“能。”上官敬舉堅定說道。
袁毓瑤看著堅定的上官敬舉,心中又對他多了幾分好感,想到這裏,小臉又不由的紅了。“公子,我能叫你敬舉哥嗎?”
上官敬舉微微一怔,如此熟悉的話。突然嗬嗬一笑,好像周諼霏也對自己說過。上官敬舉點了點頭,道:“嗯。”
胡大誌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寺廟,緣。裝飾如此破舊,想必也沒多少人來敬香吧。胡大誌扛刀大步便進了寺廟。
“施主,寺廟乃佛門清修之地,還是放下刀吧。阿彌陀佛。”緣行擋在了胡大誌身前,雙手合十,低聲說道。
胡大誌鄙夷地看了一眼緣行,怒道:“老禿驢,你有沒有見到一男一女?”
緣行麵不改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的確見過他們。”
“那他們現在在哪?”胡大誌問道。
“正在寺廟休息。”
胡大誌頓時喜道:“我要去找他們。”說完,大步朝後院走去。
緣行突然伸手攔住胡大誌,說道:“對不起施主。既然到了寺廟,便都是客人,老衲身為東道主,豈能坐視不理?”
胡大誌疑惑道:“難不成你想插手?”
緣行雙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施主,放下屠刀吧。”
胡大誌頓時怒道:“你這老禿驢,還敢插手管我的事。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解決了你。”說完,眼神掠過一絲殺氣,右手中的大刀一抖,陡然從上劈下。
緣行卻依然紋絲不動,絲毫不畏懼,眼見大刀就要落到腦子上,緣行突然金光一閃,大刀還未觸碰便被彈開了。胡大誌也不禁倒退了數十步,驚奇地看著緣行。
緣行微微低頭,低聲又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沒想到你這老禿驢還挺厲害的。”胡大誌冷笑一聲,仍然舉起大刀,快速移動步伐,一刀凜冽地朝緣行頭上砍去。這一刀霸氣十足,仿佛想將空氣劈成兩半。
緣行哀歎一聲,頭微微側過,一刀砍了個空。緣行伸出右手,那一隻幹枯長滿紋痕的右手,卻依然蒼勁有力。右手打在了大刀的刀身,聽見“啪啪”清脆的幾聲,大刀竟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