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天躺在床上一直未睡,一直擔心方敏和江小蝶的安危,他了解馬六方的為人,卻不知道他會對她們會做什麼事來。小敏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又是自己師傅的女兒,要是出什麼意外,就太對不起自己和師傅了。十六年來,自己一心想報仇,無暇去顧忌其他東西,可他也清楚的知道方丫頭對自己的心思。自己其實也對方丫頭有感情,隻是家族大仇未報,先把這份感情放下吧。
高楚逸同樣也是輾轉難眠,腦海一直想著謝晨。李修是馬六方的手下,幫著馬六方做了這麼多事情,也最後還是被馬六方殺了。謝晨是個血煉宗宗主的手下,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像這個李修一樣。不行,自己一定要去找他,一定要說服他,不能讓他繼續幫著壞人,不能因為報仇而麻痹了心智。
天很快就亮了,都過了一個晚上,馬六方還未給他們消息,不知道馬六方究竟想幹什麼。
賀羽天和其他三人便開始在整個豐都尋找,找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可是過了一上午還是沒有消息,就連鐵嘯元和那些捕快們也沒有任何進展。
賀羽天焦急地回到了客棧,想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消息,可過了這麼久其他人還未回來,看來也是渺茫。就在這時,猛的從門外射來一支箭,賀羽天一驚,立即閃身,那支箭便刺在了門上。
賀羽天趕緊跑出去看射箭之人,卻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人,看來射箭之人早已離開。賀羽天隻好回到客棧,拔出了箭,上麵附帶著一張字條。賀羽天取下字條:如果想救那兩個丫頭,就獨自到醉春樓來。
馬六方!賀羽天緊握這字條,看來馬六方想對付是自己,所以才會獨自叫自己去醉春樓。
醉春樓,這個豐都著名的夜生活所在地,繁華之地。才剛到門口,都是分帳流蘇的巧粉佳人,穿戴暴露,不停地笑著拉攏男人。賀羽天鄙夷地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啊,嗬嗬嗬,楊公子來了,幾日不見,公子更加英俊帥氣了啊,來來來,這邊請。放心,上次楊公子叮囑過,小花那丫頭再也沒碰過其他客人,可一直等著你啊。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盼著你呢。”
“喲喲,這不是王掌櫃啊,您可是稀客啊。上次的丫頭怎麼樣?包您滿意,舒服。”
妓院到處都是迎來送往的聲音,看來有不間斷的男人光顧啊。賀羽天掃視一眼大堂,發現在角落一桌上馬六方正在獨飲,身邊也沒有女人陪伴,看來是在等自己。
“這位公子眼生啊,第一次來吧,來,喜歡哪一個姑娘,盡管挑。”老鴇見賀羽天穿戴整潔,英俊倜儻,便急忙向他推薦。
賀羽天一把甩開了老鴇的手,如冰般的眼神看了一眼,道:“我是來找人的。”
見這男人好大的火氣,老鴇也不敢介紹,隻是連連點頭。
賀羽天徑直走向馬六方,馬六方也微微側頭,看見了賀羽天,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她們倆人呢?”賀羽天冷道。
馬六方笑著抬起頭,兩雙冷電般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臉上神情沒有情緒。“何必這麼著急,既然來到了天堂,怎麼也應該好好喝一杯。”
“你搞什麼鬼?你究竟想做什麼?”賀羽天依然沒有坐下,站著問道。
馬六方笑道:“既然你這麼不領情,我又怎麼會放人?”
賀羽天看了一眼桌上的幾壺酒,馬六方則鎮定地喝著酒,看不出有任何舉動。賀羽天慢慢地坐了下去,馬六方則笑著給賀羽天倒酒。
“這裏有兩杯酒,一杯是如雪般冰冷的雪女柔,還有一杯是如風般輕盈的憂綠心。你選哪一杯?”
賀羽天笑了一聲,抬起頭注視著馬六方,道:“我這個人比較貪心,我兩杯都要。”
“兩杯都要?口氣不小,你隻能選一杯。”
“我說過,我兩杯都要。”說完,賀羽天伸手去拿雪女柔和憂綠心。
馬六方也出手按住了賀羽天的手,道:“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兩個人的手就僵在了一起,雙方都開始用力,不停有渾厚的內力散發出來。
“呯”賀羽天手中的雪女柔禁不住被震破了,酒撒了一地。酒杯震破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頓時所有人看向了這邊。
大廳一片安靜,馬六方陰笑一聲,猛拍一下桌子,桌子頓時四分五裂,震碎了一地。
“馬六方,你想幹什麼啊!”隻見一桌上的胡老板不爽道,起身指責道。那肥胖的身軀更顯示了胡老板的威武。
馬六方“嘩”轉過頭來,一道如劍鋒利的眼神看向胡老板,胡老板身子一驚。馬六方一個疾步,來到胡老板身前,一手斷了胡老板的脖子。一招致死,出手僅僅不到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