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蟾毒?”上官敬舉問道。
“這個血蟾毒的毒性很大,跟五毒差不多。無色無味,放在茶裏,飯菜裏最好不過了。”胡北晟淡淡說道。
上官啟天頓了頓,自己也是被胡北晟嚇了一跳。可是這個胡北晟是自己的兒子請來的,也算是個江湖名醫,想必也不會錯的。
“當真?”上官啟天皺眉道。
“這個毒是慢性,一般是很難發現的。若是時間長遠,才會慢慢複發。先是晚上不能入眠,吃飯沒胃口,後來裏麵器官全部損壞,最後直到死亡。”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上官啟天和上官敬舉臉色大變。
而一旁的黃公公自然不敢多說,也是嚇得臉色發白,然後趕緊上前說道:“你大膽!居然敢咒皇上死,你居心何在?我看你什麼神醫,簡直就是庸醫。來人啊,拖出去……”
上官敬舉擺了擺手,沉色道:“哎,這是本殿下請來的神醫,你豈敢?”
“可,可是……”黃公公吞吞吐吐說道。
上官敬舉也不再理會黃公公,轉頭望向胡北晟,說道:“胡先生,那這病?”
胡北晟笑道:“殿下和皇上不必擔心,這病還是可以醫治的。這血蟾毒毒性雖大,但若按照我的藥方,不出兩個月,想必就是藥到病除了。”
聽到胡北晟的話,上官敬舉和上官啟天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多謝胡先生了。”上官敬舉喜道。
而在一旁的上官啟天有些納悶,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為何會中毒?上次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太醫們也說是中毒,可後來改了。現在敬舉請來的神醫,也說是中毒,難不成自己真是中毒了?可是這下毒之人又會是誰?
胡北晟來到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幾番藥方,然後交給了上官敬舉。
“太子殿下,這便是藥方。”胡北晟淡淡說道
自從發生父皇病重的事情,上官敬舉也不敢相信太醫院的人,要是這配藥有些失誤,恐怕就會危及到父皇的生命。上官敬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這密密麻麻的字句,便將藥方放在了袖中。
上官敬舉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黃公公一眼。而上官啟天貌似也看了上官敬舉的心思,便對黃公公說道:“黃公公,這裏也沒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黃公公也隻好無奈點了點頭:“是。”旋即出了房門,順帶將房門給關上了。
見黃公公離去,上官敬舉這才說道:“父皇,您中毒想必是皇宮裏的人所做。所以您萬事還要小心,對身邊的人留個心眼。”
上官啟天沉色點頭道:“嗯。的確,要不是胡先生醫術高明,恐怕……”
胡北晟立即低頭道:“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敬舉你吩咐禮部局,叫他們好好賞賜胡先生。”上官啟天說道。
上官敬舉點頭道:“是。”
“多謝皇上賞賜。”胡北晟跪拜謝道。
而黃公公出了房門,便直接往東廠趕去。東廠外邊的侍衛見是黃公公,黃公公是管刻的人,曾經也見過幾次麵,所以便也沒阻攔。
“廠公,黃公公求見。”一個侍衛進門通報道。
此時的管刻正在喝茶,聽到黃公公來到東廠,便心生疑惑,旋即說道:“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黃公公便緩步而來。“參見廠公。”
管刻笑道:“黃公公何必多禮。今日黃公公怎有雅興來看管某呢?”
黃公公蘭花指一翹,皺眉道:“這不是有急事嗎?”
“哦?是不是皇上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是啊。今日太子殿下來看皇上了,還帶了一個江湖神醫,叫什麼胡北晟的。”黃公公急道。
聽到這話,管刻臉色一變:“他們是不是有所察覺了?”
“是啊。那個神醫還真是了得,瞬間知道了皇上的病症,說他是中毒了,叫什麼血蟾毒。”黃公公翹著蘭花指,語氣曖昧道。
上次派黃威去殺掉上官敬舉,現在不僅沒死,還直接跟自己開戰了。看來想要繼續讓皇上得病,估計是不可能了。現在還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不行,自己必須要想個辦法。
“黃公公真是忠心啊。”管刻笑道,“來人啊,好好賞賜黃公公。”
一聽到有賞賜,黃公公便喜上眉頭,連聲道:“多謝廠公啊。”
見黃公公慢慢走遠,管刻臉色一變,冰冷的寒意蔓延開來。
“去,把黃威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