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你別太過分。”被一臉冷然的舒蠡攔住身形的蕭逸,遙指著冉悔憤憤地怒喝。
舒勉輕掃了一眼被舒蠡按住了運足內勁雙手的蕭逸,伸手在空中微微一按壓,阻止了群情激奮的守將們,已經回複了平和的臉上多了一抹訝異。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聽冉兄所言,似乎你認為,本帥籌劃的這最後一戰沒有勝算?”舒勉不動聲色地沉聲問道。雖然外援軍‘鬼穀’與己方合作關係出現裂縫,但是這個屬於高級機密,除了自己就隻有舒蠡蕭逸幾人知道而已,按理說冉悔不應該知道才對,可為什麼聽他的語氣,像是已經掌握了來龍去脈一般?是誰泄露了軍機嗎?
不過,就算沒有鬼穀的助力,自己也一定會堅持按照之前的部署來進行這最後的一場戰役的,而且,冉婷已經答應了與己方攜手鏟除呉旭國,就憑自己對她的了解,她是一定會按照雙方的約定去做的。
所以,這場戰,自己必勝無疑!
“你知,我知。”冉悔淡掃了幾眼圍在自己身邊,雖然收起了兵刃卻依然虎視眈眈的士兵,已有所指地說。
“你們都下去吧。舒勉怠慢了,冉兄,請到帥帳裏稍事歇息。”舒勉朝著四周的守將揮了揮手,而後略微躬身邀請冉悔進入他的帥帳詳談。
二十七 蕭逸請戰
“元帥!元帥!大事不好了……”眾人還未踏進帥帳,身後一聲急切的高喊阻斷了眾人邁開的腳步,不約而同的回頭循聲望去。
身後那如喪考妣的迭聲疾呼令一腳踏進了帥帳的舒勉眉頭微皺,停住前邁的腳步轉身撩起厚氈布製成的帳門,望著那穿著厚重的鎧甲如飛般奔來的傳訊官,心頭一動,猛然一震。
紅葉與冉誨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了看到了自己擔憂的臉,下意識地踏前一步,迎向那飛奔而來的傳訊官。
“何事如此慌張。”站在最前端的蕭逸臉色不渝的喝道。他的心頭一直窩著一股惱火,此刻順理成章地發泄在來麵前這個半路殺出來阻住眾人進入營帳腳步的程咬金身上。
“元帥,不好了!”氣喘籲籲的的傳訊官甚至還來不及給在場的人見禮,唰白的一張臉上沾滿了泥灰透著狂奔過後的嫣紅,臉上的泥灰和著額角滾滾而落的汗水混成了一道道黑灰色的汙痕,就連身上的銀色鎧甲也沾滿了髒汙,像是跌進了水裏又在泥地裏滾了一圈爬上來的感覺,顯然一路飛奔過來報訊的他吃了不少苦頭,隻見他人未到跟前,已經氣粗如牛地焦急慌張地迭聲疾呼,“元帥,不……不好了!”
“有話,快說。”臉色陰沉的蕭逸不耐地催促,修長的眉眼之間隱著些許的煩躁。
“夜襲,呉旭國夜襲!”憋著一口氣總算是把重點說了出來,雙腳發軟的傳訊官徹底地跌坐在了帥帳前的泥地上,圓睜的雙眼裏布滿了血絲,出氣多進氣少地牛喘著。
“什麼?!夜襲!!!”
夜襲兩個字令在場的所有將領神情一緊,下意識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依然平靜似水沒有波瀾的聖河水麵,可是那方靜悄悄的河水卻毫無異動,並無敵軍進攻的跡象,將領們不禁麵麵相覷地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一致將震驚、慌張的視線投向立於營帳門前的舒勉身上,心急火燎的將領們皆攥緊了拳頭,望著他們的如神邸般的元帥大人。
此刻,他就是他們的行動標杆。
本來今夜齊聚帥帳為的就是商議搶先進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戰略,沒成想竟讓敵軍搶了先。
隻是沒有人知道,此刻的舒勉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的震驚、難以置信。一直籌劃著占盡製敵先機,先發製人的拿下呉旭國,卻沒想到竟被對方搶了先,而且還是還得如此的毫無預兆,怎不讓舒勉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