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千離兩人敬畏如神般地低聲稱是。

四十六 安心的感覺

看到一直虎視眈眈的冉婷轉過身,冉悔火速地超著身後的舒蠡比了一個手勢,抬手裂開嘴朝著聖殿橫梁的方向咧嘴無聲一笑,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看著順著橫梁往下滴落在鐵柱之上的液體無聲地腐蝕著堅固的千年寒鐵,眾人麵露狂喜之色,沒想到在完全的絕境之下竟然還能看到一線生機,皆是喜形於色地聚攏在一起,不由分說地將紅葉護在中心位置,在冉悔的引導之下除了緩過勁來懸浮在半空的旭慕,其餘人皆心頭火熱,運足了功力往麵前那幾根被不知名的物體腐蝕得幾近斷開,隻剩下絲絲相連的鐵柱。

‘轟隆’!

聖殿一陣搖晃,本來局限在牢籠之內龜裂的大理石地麵竟像是遊動的蛇一般蜿蜒著快速地往外裂了開去,那絲絲氤氳的毒氣也迅速地蔓延了開去。

巨響在千離飛羽還未從恭敬地彎腰行禮中站起身之前爆發,兩人在劇烈的搖晃之中勉強地站穩了腳跟,驚魂未定地四處張望著。就連堪堪轉過身軀欲要離去的冉婷也是同樣被晃了個措手不及,她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心頭一陣驚慌,下意識地回轉了身軀望向囚禁著紅葉等人的牢籠望去。

如果牢籠被破,事情將超出了她能夠掌控的範圍。

果不其然,眾人已經從被破開的幾根鐵柱之間的空隙之中鑽了出來,此刻正一臉憤怒地鐵籠之外的旭慕站在一起對著冉婷怒目而視,還有兩張生麵孔出現在了幾人的身邊,其中一個蒙麵女子的雙眼讓冉婷心頭一震。

那兩人正是眉兒跟郝神醫,他們當時並沒有跟冉悔一路,而是在他的安排之下走了另外的路線去尋找一味冉悔吩咐他們去取的液體,也正好是如此,隨後趕來的他們才沒有被困在牢籠裏,而他們取來的藥水也正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解救了紅葉等人於危難之中。

冉婷臉色一冷,銳利的眼神殺向剛剛出現在自己身側氣喘籲籲卻恭敬畏懼地低下了頭的一個白袍男人身上,眼底有怒火在燃燒。

“怎麼回事?”她寒聲問道。

“回稟主上,秋月無能,未能在半路截殺兩人,請主上責罰。”名為秋月的男子?尖細的嗓音顫聲回答,那聲音像是捏住了喉嚨發出來的聲音,那張低垂的粗糙的大餅臉上充滿了驚惶與瑟縮,仿佛怕身前的冉婷隨時會將他擊殺一般的惶恐不安,正是當日出現在牛頭山上的那名領頭的白衣人。

“沒用的東西,滾。”冉婷隱下了心頭的慌亂,一腳將白袍男子踹了開去順勢將自己的身軀帶上了聖殿的上空,麵色一冷不管不顧地揮掌朝著懸浮著的幾人奮力轟殺了過去,如尖鉤的血色雙手化掌為爪閃耀著攝人的銳氣直取眾人之中的紅葉。

她知道,如果不盡早動手的話,自己並沒有勝算,而且必須首先控製住眾人必保的之人,才能讓眾人投鼠忌器。

紅葉依然是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冉婷被沒能得逞。蕭逸首先雙眼赤紅地迎著冉婷衝殺了上去,方才像禽獸一般被困在鐵籠裏的憋屈令本就衝動的他忍無可忍地衝殺在了最前麵。其他人也不敢示弱地全力以赴,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們亡。

反而是冉悔有了些許的遲疑,畢竟……但是,內心的遲疑念頭也僅是一閃而過,他眼神微黯也加入了對冉婷的攻擊之中。

千離等人一看冉婷的動作,也視死如歸地衝殺了上去。一時之間,聖殿內混戰成了一團。

紅葉在眉兒跟郝神醫還有舒柘的守護之下,焦慮地看著半空之中飛舞著的一團團各色的模糊人影,卻難以看清楚場中的境況,雖然她體內的功力正在慢慢地覺醒,但是那畢竟需要一定的時間,目前的她還不能隨性所欲地控製那一股股亂竄的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