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料到意料中的碰撞,甚至連一點兒阻礙都沒有,吳柳就這麼直直的衝上了天際。
然而,吳柳心中卻一點興奮也無,反而一顆心在不斷地下沉。
到山穀之前明明是豔陽高照,可是現在的天卻是灰蒙蒙的一片,除了迷霧,什麼東西也沒有。
看到這種情況,吳柳哪還不知道這座大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是幻陣嗎?”
停下無謂的舉動,吳柳喃喃自語。
要達成現在這種情況,據他所知,有兩種情況,要麼是陣法自成空間,要麼是幻陣或者迷陣。不過吳柳看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居多一些。前者陣法等級太高,有這能力,何必與自己玩這種手段?
通常講,幻陣和迷陣的殺手鐧並不是其本身,而是布陣之人,或者說幻陣迷陣的目的根本不是殺敵,而在於“困”與“迷”二字,正因如此吳柳盡管破不了陣法,卻毫無擔心,甚至心底還有一點點期盼,希望有人能對自己出手。
故意露了幾個破綻,卻不見任何攻擊襲來,吳柳心裏有些失望,看來想要通過破解攻擊來尋找陣法破綻的願望落空了。
看來是想要拖延時間了,可是擋得了我一人,還能擋得了所有人?突然,吳柳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另一邊,在距離玄虎城萬裏之遙,幾名鼎陽門派服飾的人正飛速的朝玄虎城方向趕來。看樣子是被鼎陽派來解決遺跡之事的修士。
一行五人,俱是元嬰中人,為首的更是元嬰巔峰修為。如此陣容,已經是鼎陽一半的實力了,這足以覆滅一個中型宗門,要知道,在明麵上,整個鼎陽門中的元嬰期也不過八人而已。
“蘇師兄,這件事如此重要,卻為何隻將我等派來,而門中化神老祖卻一個未至?”
發問之人是一個看起來不及雙十的年輕人,臉色稚嫩,然而修為卻高的可怕,赧然是元嬰初期。吳柳與之相比,這麼多年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宗內什麼時候隱藏了這麼一個年輕俊彥?
“蘇師兄”淡淡的瞥了年輕人一眼,本不想開口,可看他那滿臉迷惑的樣子,為了任務能夠順利進行,最終還是說道:“渝州可不止我鼎陽一門。”
“那又怎樣?”男子麵色依舊疑惑。
“知道前段時間的‘天門’吧?”
“嗯,了解一二,聽說是個化神遺府,現在掌門還在與劍山、玲瓏閣之人對此進行協商呢?”
“僅一個化神遺跡就已惹來其餘兩宗的窺視,若是被他們發現這個,那我鼎陽應當如何處置,分還是不分?”
沒等年輕男子回話,“蘇師兄”自顧自的說道:“我門中老祖不至,就是為了不引起其餘兩宗的懷疑,所以我等才能有榮幸參與此事。”
年輕男子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對啊,這次的發現如此驚人,怎能白白便宜了他們?隻能發問:“那我們這些人能對付的了他們嗎?”
“他們”自然指的是那群神秘修士。
“若是化神修士進入我渝州,太上長老又怎會感知不到?所以他們最高也隻是與我等相當,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懼?”蘇師兄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根據吳師侄所說,對方似乎不想與我們直接交戰。”
“那又為何?”
“原因不外乎那麼幾個,最大的可能或許是怕把動靜鬧大,引來其他人吧!”
“哦?”
“我們身在渝州尚且擔心其餘兩個宗門的窺視,他們又怎麼可能沒有顧慮?”
“原來如此,”年輕男子恍然大悟,忽然,露出一個冷笑,“原來是群見不得光的老鼠!這樣的人怎能與我鼎陽相提並論?”
年輕男子這話說的是相當豪壯,不過他沒注意到是當他說這話時,隊中其餘幾人麵色俱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