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今天謝謝你。”我知道今天煙花下拉我入懷的人應該是他,那樣的氣息很熟悉。隻是覺得那樣的他這麼做,很奇怪。

“不用。”手塚說著,沒有表露出多餘的表情。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又沒什麼奇怪了。

道完別,便轉身打開門進家了。

“淺薰,我剛才看見有個男生送你回來哦。”剛進門口換鞋子,就聽到老媽八卦的聲音。這樣也好,轉移她注意力。

“是我們學生會的主席。”我回答。

“唉~~一表人才那。”老媽繼續說著,“放心拉,我不會告訴侑士哦~”

我揉揉太陽穴,心想你現在告訴誰都沒關係了,臉上還是笑著:“嗨嗨,那先謝謝媽媽你了。今天很累,我先洗澡去了,洗好就睡拉。晚安媽媽,晚安爸爸。”一口氣說完,上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閉會兒眼又不自覺睜開眼睛去看手機,真田淺薰,你還真是不一般的犯賤那。的確,我還在期待會接到忍足的電話,即使是短信也好,就是想聽聽他會說什麼。也開始後悔之前自己被伊藤嚇著了,沒再想去聽忍足的話。

就這樣睜眼閉眼,直到淩晨3點才困到不行,睡了過去。

神奈川探病

“小……小姐,不好了。”外頭是管家一條先生的喊聲。有沒有搞錯,昨天睡那麼晚,今天還不能多睡會。

我穿好衣服下樓,“出什麼大事了?”真的好困。

“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貓,把花房裏的薰衣草……都毀了。”一條猶豫的說著。

這下是絕對徹底清醒了,我一路奔到花房,薰衣草香依舊,隻是都零零落落得躺倒在地上了。種了5年的東西,一夜之間盡毀。

沒有特別難過,毀就毀了吧,留著也沒用了。

“小姐,別難過了,再買些種子,重新播種就是了。”管家說。我沒有難過啊,就是心疼,我蹲下來撥弄著地上的薰衣草。又不死心的往花房四周看看,終於在角落看到一盆幸免於難的。

我捧著手裏僅剩下的薰衣草,也許我該去看看他了。

×

回憶著昨天哥哥給的那張紙條上的病房號,走進醫院。就是這裏了,我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往裏看去。

幸村正半躺在床上,手上翻著書,偶有微風吹過,也吹不散他的紫發,寧靜祥和。看看手裏的薰衣草,開門走了進去。

幸村抬起頭,有那麼一絲愕然,但還是很快的回複到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對我禮遇的一笑,一如那閃紫暈的薰衣草田。

我輕甩下頭,總是被他那樣的笑看得有些發呆。我拉過凳子,在他旁邊坐下,琢磨著要怎麼開口,一時間房間裏也有些安靜的過頭了。

“薰?”幸村先開口喊了一聲。

“啊?”如夢初醒,我望向他。

“弦一郎和我說了關於昨天的事。”沒想到他剛開口就提了忍足的事。

“哦。都過去了,別再說了。”我說著,把薰衣草花盆放到他的床邊,“呐,這是送給你的。種了5年了,可是今早被一隻貓全糟蹋了,這是最後一盆。”我轉移話題,暫時不想多想忍足的事,這不是我來的目的。

“那你還要給我?”幸村問。

“嗯,留著也沒有必要了。”我吸了口氣,繼續說,“本來也是因為你才會去種的。”

我記得他說他很喜歡這樣的植物,清新淡雅。我便迫不及待的在花房裏種了起來,幾乎每天都要去看看。千夏說,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聽到這個,我怔了好一會兒啊。

“薰,我和弦一郎一樣,很疼你這個妹妹。”幸村突然急切得說道。

“可是我從來沒把你當作哥哥。”說到這套兄妹得理論,我也有些激動。“精市,我一直……都喜歡著你啊。即使你說你心裏有了想要保護一生的人,我還一直在想著,也許,也許你會有一天回過頭,然後看到我。”

“別說話,聽我說完好嗎?”看到他似乎想開口,我阻止道,“可是那天,你帶柳生名佳到網球場的那天,我知道你不會回頭的,即使回頭也看不到任何人,因為你的眼裏滿滿的裝著她,真是讓人妒忌。”

“之後我便嚐試著真心的和侑士交往,直到我看到花房裏毀了一地的薰衣草,卻沒有特別的難過,我想我已經放下你了,就像不再需要這盆薰衣草一樣。”我沒有告訴他,我也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上忍足了。

我說完最後一句,看到幸村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我知道對於我的感情,他感覺太突然,不管是出於內疚還是困擾,我都不想看到他皺眉,那現在這樣算是說清楚了吧。

他對我淡淡一笑,似是安慰,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又看了看薰衣草,說:“很好看,謝謝你,小薰。”不知道到底是謝我送他薰衣草,還是謝我放下了他,。

“那精市快點好起來吧,哥哥一個人管網球部很吃力呢。”我笑著說。

“怎麼會呢,我一直都很相信弦一郎的能力。”這話如果他是嚴肅著說也罷,偏是笑盈盈的說著,似乎看到了不二的影子,倆腹黑,可憐了哥哥就這樣被光明正大的奴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