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嚴重,被十年後的魯斯裏亞用晴孔雀做了初步治療的鈴奈在身體痊愈前被禁止離開建築物。身體的行動不便,想著去找“老師”也是給對方添麻煩的鈴奈不好意思去麻煩他人教授自己,更不好意思去麻煩還有其他修行的綱吉等人。
隱隱作痛的傷口致使鈴奈無法睡好,早早出了房間的鈴奈偶然在類似娛樂室的房間裏偶然遇見了靜靜讀著書的青年雲雀。似乎是有感冒才好不久,不應該多吹海風、以免再度發燒的自覺,青年雲雀這幾天也鮮少離開建築物。
剛進來就出去似乎太沒禮貌,隨便和青年雲雀說話又怕打擾到青年雲雀,於是最後鈴奈也和青年雲雀一樣,靜靜地拿了本書開始閱讀。或許是因為這種靜謐的氣氛太像並中的圖書室,鈴奈看書看得很放鬆。偶爾讀到難解的字句和一時間無法理解其內容的段落,問號便會寫在鈴奈的臉上。
“見し夢……嘆く……”
(好難……比我想象中的難得多。)輕輕念出聲來,沒有想到課本裏也有收錄節選的《源氏物語》真正看起來會比自己想象中難得多,對著翻不了幾頁就會出現的和歌,鈴奈越來越後悔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了解一些詩詞歌賦。
“……見し夢をあふ夜ありやと嘆くまに目さへあはでぞころも経にける。”
猶自煩惱著的鈴奈因身後傳來的聲音微微一驚,青年雲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鈴奈的身後。
“哀歎著能否重溫邂逅之夜的夢,一直無法入睡直至天明。”
把看完的書放回鈴奈身後的書架上,隨
口解釋了鈴奈難以理解的和歌,青年雲雀麵無表情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後來我又厚著臉皮問了雲雀先生不少問題——)
座位的位置從相距兩米變成相隔不超過二十厘米,鈴奈也沒有想到青年雲雀其實是這麼好脾氣的人。要不是青年雲雀身上強硬的地方沒變,火焰中雲屬性的波動沒變的話,鈴奈真的會以為那是青年骸或者弗蘭搞出來的惡作劇。
(雲雀先生——)
“鈴奈小姐,”“?!”
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更沒想到點名的人會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加上敬稱,鈴奈錯愕的回過了神。
“對不起。”
道歉的人是風。三、兩下躍至鈴奈的麵前,歉意的朝鈴奈彎腰拱手,風的表情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
“……唉?”
風的道歉讓鈴奈嚇了一跳,也讓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
“其實我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開始注意你了。從你第一次踏進澤田家開始。”
剛想學著風的樣子拱手,鈴奈便已身體一僵、停住了動作。
(注意我……?)大腦裏瞬間出現“斯托卡跟蹤狂”幾個字,鈴奈卻是無法把這幾個字和眼前嬌小可愛的風聯係到一起。
“實在是抱歉。因為擔心一平她們,所以最初我就在暗中觀察你。”沒有意思隱瞞自己做過什麼,風坦白又坦率的態度正一點點的消除著鈴奈心中不太舒服的感覺。
(監視突然就冒出來的人也沒什麼錯。)
黑手黨的世界是殘酷的,人和人的接近多是出於利益。忽然冒出一個看上去很無害但背景不明的人,這個人還去接近自己的弟子,換做鈴奈是處於風的這種立場,鈴奈也無法保證自己就不會做和風一樣的事。
要在黑手黨的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習慣“懷疑”和“被懷疑”。“習慣懷疑”鈴奈暫時學不了也不想學,但“習慣被懷疑”鈴奈想自己還是能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