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警察的事情,我們是要去找最後的線索。]

提到警察,我突然記起剛才的警官證,[剛才那個警官證...]

[假的,在這種時候更方便獲得信息的必需品。] 沒等我說完,赫卡便回答道,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警局沒有給她一個真的警官證是天大的錯誤決定。

我不禁咋舌,不知該怎樣接話。

赫卡也沒再講話,專注的開著車,我將脖子上的相機放回車上拉縮格裏,靠在椅背上,借著這沉默的時間再一次好好的想一想整件案情,這莫名其妙的案件是怎麼走到“最後”的線索這一步的?即使跟在赫卡身邊的時間很短,已經讓我不禁有種開始懷疑自己智商的感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破案,但她的行為真的能讓人摸不著頭腦。

最後,赫卡在市東區的區救助站停車,我們進到救助站裏麵,赫卡同樣用偽造的警官證騙得了工作人員的信任後直接問道,[最近有沒有一名跛腳,時常咳嗽,身體不好,身高大約在170CM左右的人來求助過?]

赫卡給出的特征很明顯,工作人員幾乎是立刻就回答道,[有,確實有來過這樣一個男人,氣管特別不好,我們還給他買的藥,但是現在已經走了。]

[給我看看他登記的信息。]

工作人員拿來記錄簿翻找一陣後指給赫卡,[喏,就是這個。]

赫卡掃過一眼,點點頭,[能不能把他具體的體貌特征描述一下。] 說著,她掏出隨身的本子和鉛筆,那名工作人員開始回憶道,[呃,體型偏瘦,皮膚很黑,右腳跛著,看起來得有40歲以上,穿著個很舊很髒的淺綠色大棉襖,黑褲子,頭發有點長,都蓋過耳朵了,挺亂的,眼睛小小的,有點三角眼的感覺,鼻子高,嘴唇蠻厚的,再就沒什麼特別的特征了,啊,對了,顴骨挺高的,可能是因為瘦所以顯的。]

赫卡一直在一邊聽一邊動筆,那工作人員的話講完也就幾十秒的時間,她便把本子一攤,說,[這個樣子有幾分像?]

我一看,她不但將工作人員描述的特征用文字記述了一下,居然還速寫出了一張麵部畫像,工作人員也挺驚訝詫異的,然後慢慢指點哪裏需要修改,大概改了幾分鍾,那工作人員說已經差不多有八分像了,赫卡這才滿意的收工。

返程的時候,赫卡將蕭警官的手機號報給我,讓我通知他在事務所那裏等赫卡,說已經掌握嫌疑人的線索了。電話那頭蕭警官很激動,連續說了幾次馬上到。

雖然我隻是負責傳話,但聽到赫卡說已經掌握嫌疑人線索我真的萬分驚詫,這一路我都是跟在她身邊,她聽到看到的我也都聽到看到,我不知道她剛剛是從哪裏知道這個救助站裏曾經救助過那樣一個人,也不知道赫卡所說的嫌疑人是不是就是她畫出來的那個。

我不得不按捺著性子,等待回到事務所後赫卡來揭曉答案。

當我們回到事務所時,蕭警官早已等在門口,凍得嘴唇泛著青紫色。下車時赫卡讓我把相機也拿下去,隨後,我們三個人都進入屋內。

一進屋,蕭警官就嚷嚷著要喝熱水,赫卡把羽絨服一脫,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也趕緊脫下外套去打開暖氣,到飲水機旁接了三杯熱水過來,蕭警官握著杯子搓了搓,噝了兩聲,才說,[一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就趕了過來,有了什麼線索?]

赫卡拿出本子,把畫像那一頁撕下來遞給蕭警官,那上麵還記錄著畫像人的相關信息。[抓住這個人,你們就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