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自己妹妹踢到了周生這塊鐵板,自己雖然幾次暗示性的要求對方和解,但最後周生還是據理力爭,迫使那家服裝店道歉。對方不給麵子,害的自己妹妹的那家服裝店在這幾天裏入不敷出,還沒正式開張,便已經在打算把店盤掉。
這對於許平來說,絕對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這幾天他一直為此耿耿於懷,一直想著法子能夠在遇到周生的時候整頓他一下。
現在好了!
周生居然自己撞到了槍口上。劉大這小子雖然平日裏不怎麼樣,但這一次算是無意中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隻要劉大的人一口咬定和周生當街鬥毆,他便有足夠的理由將周生丟進局子裏去。
等到了局子裏,許平便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眼前這個硬骨頭向自己下跪。
這本是一場劉大針對周生的陰謀,卻不想無意中暗合了許平的心意。這兩人對周生是又怕又恨,難得有機會製住周生,這戲就配合的越發默契和逼真。
周生如何會不清楚其中的蹊蹺?
隻是此刻對方身上穿的是警服,有這件綠皮在身,周生即使動手反抗,也隻能上了他們的當。到時許平再落他一個襲警的罪名,自己怕是要在監獄裏過日子了。
“戲演的不錯,隻可惜少了點火候。”周生譏笑道。看著本該為人民服務的民警成了這群地痞的保護傘,成了他們橫行霸道的最大仰仗,周生便有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
他從來就不認為這個社會是公平和光明的。但同樣,他也從來沒想過社會會黑到如此地步。
一大群人堵著自己,其中一人動手打人,自己僅僅是躲避一下,連正當防衛都沒進行,便被立刻扣下了一個當街鬥毆的罪名。更甚的是,對方不僅沒對動手的人下手,反到是將自己先抓了起來。
這樣的不公雖然早就聽聞了不少,可真到落在自己身上,周生還是有種無法坦然麵對的恨意。
“少廢話!你們兩個都跟我進局子裏去,等問清楚案情之後,自然會依法處理。”許平氣勢十足的嗬斥了一聲。雙眼對著扣住周生雙手的兩位民警一瞪,兩人當即會意,取出手銬,朝著周生拷去。
圍觀的人一陣噓聲,但轉眼就被劉大等人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明眼人都看清了事情的經過,隻是在這個連扶跌倒老人起來都要被判定開車撞人並賠償十幾萬的可笑年代,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而仗義執言。
周生鐵青著臉,雙手微微發力,兩名剛才還反剪住他雙手的民警便已經被掙脫開去。他直起腰身,目光冰冷的一字一句問道:“你確信要冒這個風險?”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幾聲微弱的呼聲。這年頭穿製服的橫過流氓,老百姓遇上了無不是倒黴認栽。周生這一句不輕不重的反問讓圍觀的人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圍觀的人沒少受劉大這些地痞的欺負,平日裏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個人跳了出來,眾人就感覺好似替自己出氣那樣爽快。
而許平這個時候已經是黑下臉來,怒道:“公然襲警,你等著坐牢吧!”
說完便一個箭步接過屬下手中的手銬,要親自拿下周生。可就在這時,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周生身後的小平頭突然橫移一步,抬腿便是一擊淩厲之極的鞭腿。
蘊藏著恐怖力量的鞭腿瞬間擊中了許平的腦袋,轟然倒地,橫向滑出去數米之遠。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中醫院門口變得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如果說周生的行為是襲警,那這有算什麼?
眾人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