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興安嶺、長白山一帶,山上的山戶都流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參齡到了百年根的野山參都是會走會跑的靈參。是以許多當地的山戶在發現一些上了年份的野山參之後,都會因為舍不得立刻挖走而在那些野山參上套上一根紅繩。
其說法就是怕這野山參到了百年之後,會自動逃走。
這種富有傳奇性的說法流傳極廣,但真正見過的人卻是一個沒有。
隻不過不管這種說法是真是假,既然潘半城能夠如此鄭重其事地委托周生,那那根百年根的野山參就多半是真的被發現在了長白山上。
隻是周生有些不解的是,如此重要的事為何要派自己去?而且,原先潘半城要野山參是為了救女兒。如今他女兒已經快要痊愈,根本不再需要這樣的野山參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何?
似乎是看出了周生心中的疑惑,潘半城解釋道:“我也不瞞你。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你,我對你並不看好。就算是後來帶你來這救小雅,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但後來你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這不僅僅是因為你真的對小雅有幫助,更是因為你的人品。而之後,我便開始關注你,也就順理成章地從葛老那了解到了一些你的神奇事跡。”
“有些事你雖然隱瞞的很好,也或許能夠瞞得過葛老,但在我這裏卻不行。”潘半城自信的一笑。
他從葛老醫師那了解到周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曾當場將一株一年根的移山參變成三年根的,又比如周生一直在給葛老醫師提供一種市麵上根本從未出現過的特殊移山參。
這些信息到了潘半城這樣的人物手裏,很自然地便猜想到了很多。再加上他後來派人調查了周生的一切,了解到了周生在這短短時間裏地驚人變化。這一切都似乎在告訴潘半城,周生絕不是普通人,仿佛有著一種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奇特能力。
但這一切在原先不過是個猜想,潘半城雖然心有猜疑,卻也無法斷定。直到他翻出那間暗房中的錄像,反複觀看了周生這些天煎藥的過程,潘半城才真正確信無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生的煎藥實在太普通了。甚至很多時候他就是盤腿坐在那裏,任由火爐自己煎藥。
聽完這些,周生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他已經足夠小心,但還是無法和潘半城這樣的老狐狸較量。
“我知道你心有不滿,我可以理解。”潘半城不為所動,接著道:“但你應該知道,當初我請你來,我並不認識你,更不了解你。哪怕你是葛老介紹來的人,我也必須對你留一手。這是我的習慣,也是我的行事風格。而你,在當時不也如此嗎?”
這一句反問讓周生有些吃味。
潘半城說的一點沒錯。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憑著第一眼就去無條件地相信對方。潘半城雖然有失厚道,但也無可厚非。而自己當時同樣對潘半城有所忌諱,這才提出要一間暗房,甚至不願認潘半城做叔叔。
想到這,周生豁然開朗:“感謝潘叔授課!”
潘半城一怔,旋即大笑起來:“好,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小生,小雅的病雖然快好了。但經過這一次,我是真的怕了。所以,我才想讓你幫我去把那株野山參找來,以防萬一。到時就算你不能挖到,你也務必幫我找到那個挖到的人。”
潘半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勢在必得。到時若是周生運氣好,便讓周生帶回來。若是不行,就跟找到的那個人高價購買。
“怎麼樣?你願意幫潘叔這個忙嗎?”
“既然叫你一聲潘叔,我自然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不過事情成敗我可不敢擔保,我隻能盡力而為。”周生笑道。
潘半城大喜過望:“這個自然!記住,安全第一。另外,前往長白山的一切東西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等會你煎好藥就跟陳平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