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煙的人,一天下來抽光了三包,如果不是擔心大麻會影響判斷力,他會讓人給他找毒品。
傅非明抽了兩口就開始咳,咳得臉色發紅,到最後眼淚都咳了出 來,隻能憤憤然把煙頭壓在地板上掐滅了。
“沒退路了!”祁紹庭聲音很輕不知道在說給誰聽,他仔細分析了一下局麵,發現陷在一個不合邏輯的環境裏,殺敵一千自毀八百,鈴木清玄這麼逼他,自己的損失也不少,難道真的就為了一個夜未央?他這一次伏擊失敗,雖然表麵上鈴木家還沒有任何的表示,但背地裏,兩個人都明白,這就是徹底的決裂。
傅非明沒說話,伸手攬過紹庭的肩膀。
是的,這家夥剛才是急瘋了氣瘋了,一個人衝動的時候什麼事幹不出來,自己不也頭腦發熱跑到陳長霖那邊大跳脫依舞?這算是什麼心 理?傷害自己報複別人,故意去做些會讓人內疚的事!
幼稚,幼稚透頂!可是潛意識裏,他總是放縱自己這樣一直的幼稚下去。
“我剛剛把帳又盤了一下……今天一整天都在打電話,嗬嗬,你知道的,我最怕這種事,我最怕攤牌,最怕有人死……”
最怕,所有不可挽回的事。
能力不算最強,才智不是極品,所以習慣了,也喜歡修修補補的過日子,一分一分的出力,時時留下餘地,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力量分散了容易逃走,可力量分散了就不夠強大,謹慎的人,不容易 輸,可謹慎的人,也不容易贏!
可是這一次,他不要不輸,他要贏,他要夜未央平安無事!
“你賣公司,我賣身,算了吧,別那麼計較,最多就是以後得聽人差遣,其實現在不也一樣要看別人眼色生活。”傅非明故作輕鬆。
“非明,我曾經答應過要讓你隻做自己喜歡的事。”
“算了吧!你還發誓再也不打我呢!”傅非明失笑,語帶譏諷: “你那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的?七歲?這麼多年破過幾回了?”
“我長大了可沒……”
“是啊,所以一拳把什麼都討回來了。”傅非明摸摸自己的嘴角:“不過,也到了我可以報答你的時候了,我去了長霖那裏,請他幫忙聯絡西彌斯。”
“你明知道他們……”祁紹庭頓時有點著急。
“要我,是嘛?說到底,也沒什麼的。”傅非明笑笑:“反正又不是要賣身,而且長霖勸了我很久了,說他們那邊條件怎麼怎麼好,我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撐不住。”
祁紹庭低下頭去,黯然不語。
“你也沒得好!”傅非明隨手拍拍他肩膀:“那群人心狠手黑,雁過拔毛,這麼好機會,不把你血喝幹是不會放的,不過好歹,會給我們兄弟倆留條命。”
“連累你了!”
“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以為我願意被你連累?”
唉...傅非明這種朋友阿……
真是很難講的朋友
說他好,他一點氣也受不得,明知道你傷心欲絕了,也一定要你來哄他
說他不好,他可以陪你去死
所以……傅公子是極品
12.十字火焰
陳長霖雖然隻算個研究所的小職員,但小職員也有小職員的工作效率,其實在傅非明睡覺那一會,一切資料和情報都已經傳了出去。而西彌斯做決定的速度是驚人的,這是件大案子,他們一直有專人小組在關注,等待最佳切入點,以便於為組織謀求最大的利益。而現在很顯然正是個好機會。
傅非明離開不久,當天晚上,第一撥解禁的情報已經送到了陳長霖手上,他與傅非明關係匪淺,是最自然的聯絡員,西彌斯一向人盡其 才,陳長霖隻看了三條就嚇得冷汗連連,不敢用手機做聯絡工具,直接往傅非明的別墅裏跑。
而這三條消息的第一條便是:鈴木清玄患胰腺癌晚期,隻有半年壽命。
祁紹庭從陳長霖的臂上電腦裏看完所有的情報,一時間不知道是悲是喜,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是要動手還是忍耐,倒是馬上明白了鈴木仁為什麼會保持沉默,如果隻需要忍耐半年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心目中的位置,何必要去冒險。
不過源自於上層的判斷很快傳過來,連同一份極高額的酬金,西彌斯會以一個風險投資公司的名義向祁氏注入一大筆資金,祁紹庭必須放棄手上60%的股權,而事實上這筆資金中的的很大一部分, ~ . 付西彌斯為幫助他而進行地行動費用。因為高層的判斷是:盡快營救夜未央。他有生命危險。
沒有人知道一個已經快要死的瘋子會做什麼!祁紹庭連夜招集了三個身手最好的手下與傅非明一起經由特殊渠道偷渡去了日本,在鹿兒島的一間小小家庭旅店裏,焦急的等待著。
差不多天亮的時分,祁紹庭剛剛敏[gǎn]意識到院子裏有人,陳長霖已經先行一步,推門進來了。
“我們隊長最近心情不太好,注意你的態度,不要惹怒她。”陳長霖急匆匆湊到祁紹庭耳邊壓低了聲音關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