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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淡淡的應了一身,青蘿再次邁開了腳步,現在,她覺得有點累。
笙歌擋在了青蘿的麵前:“為什麼突然想去見它?”
“小樓,”青蘿的目光怔怔的落在了那些珠簾上,那些用上好材料做的珠子在燈光下通透炫目,閃爍著華麗的光芒:“有時候,人們會在特定的時刻裏想念一些事物的。”
“那你說說你想念一些什麼,說說看,看我能不能把它們弄進宮裏來。”
昂起了頭,直視他的眼睛:“弄進宮裏來?”
笑著搖頭:“不,不,千萬不要,有一些東西一旦被弄進宮裏來就會失去了它原先的模樣了,小樓,想念隻是人們的一種心境,有時候也與事物無關。”
“所以為了那種心境你一整夜可以不見蹤影,要是你一輩子都沉浸在那種心境中是不是一輩子不回宮?”
青蘿撫住頭:“不要不講理。”
“你知道我的底線的,我可不介意把你的大鳥再次請進宮裏來做客。”他抱著胳膊,冷冷的說。
“隨你!”沒有再看他一眼,青蘿徑自越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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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衣服,青蘿往後花園的溫泉區。
那熟悉的令青蘿眷戀的水還是驅不走青蘿的疲憊感,有一些事情青蘿是知道的,比如笙歌對丹楓做的一切,每月固定有兩封他寫給她的親筆信由他的親信送到不丹去,有一次,青蘿到禦書房去找他見他慌慌張張的把信紙藏進了信封了,當知道了那信封裏裝的是什麼時青蘿覺得心裏難過。
讓青蘿難過的不是他給她寫信而是為什麼他怕她知道。
青蘿還知道笙歌在盼著丹楓的回信,可丹楓從來沒有回過一封信給他,那些時日裏,青蘿不止一次見他呆呆的望著玉桂宮的地方出神。
不是不懂,畢竟,他們一起度過了那麼多的時光,一起經曆許許多多,在笙歌艱難的時刻裏她一直陪伴這她。
可還是覺得疲憊,隨著笙歌一天天的臨近他的三十歲大關青蘿越發不安了起來,茫然,彷徨,煎熬,還有那種發自內心苦澀讓她惶惶不可終日。
這些她誰也不能告訴。
閏月說,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愧疚心達到了某種高度時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水底,這水底讓青蘿越發覺得無助了起來。
從水底了冒出來,青蘿靠在一邊,漸漸的,青蘿又陷進了光怪陸離的夢境中,這幾天裏,她常常夢見了紫薇宮,夢見了鳳仙山,夢見了和三師傅坐在牛車裏在南方濕漉漉的天氣中看著一望無際的稻田,有牧童騎在牛背上唱著民謠她和三師傅跟著輕輕的和著。
青蘿是被自己的歌聲弄醒的,醒來有斜陽的光從珠簾那頭折射過來,她躺在正陽殿的床上坐在她身邊的人溫溫的喚,阿蘿。
阿蘿,還是和平日一般的聲線,語調,吐納,可青蘿聽了心裏更累了,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他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聲音又低又柔:“你已經睡了差不多一天了,阿蘿你生氣了?自你住進正陽殿以來,我每日一回來就可以看見你,昨日回來沒有見到你我就不習慣了,查了宮裏的出行記錄,又派人到處去找你,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夜,我猜你一定坐在你的大鳥離宮了,阿蘿,你每次一坐上那隻大鳥我就心驚膽戰的,不是不相信你,不是怕你不回來,而是,怕你的那隻大鳥偷偷的把你拐走了,不讓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