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廚娘。長大了顏尉不愛你,可是你也不肯放棄,你眼裏心裏照舊隻有她。好,那個我沒得爭,她比我好比我能幹,她比我先認識你。”
她的聲音變得破碎:“可是現在呢?我看著你慢慢地放開了顏尉,我以為你終於可以看到其他人了。可是那個其他人,那個其他人竟是辛海寧。江潮,你有沒有搞錯?辛海寧是什麼人啊?是她媽媽害得你們家破,害得你媽媽病成那樣,你媽媽生前那麼憎恨他們母女,要不是這樣,你媽媽不會死得這麼早。她幾乎是你殺母仇人的女兒啊,你竟然可以不當一回事?江潮,你的眼睛呢?你的心呢?”
江潮沉默,然後他斷然說:“這些,都不關海寧的事。”
姚紫尖聲說:“是啊,不關她的事,她在你心中就是天仙,既做得妹妹又做得情人,你都沒有亂倫的感覺?”
江潮暴喝:“閉嘴,姚紫!”
姚紫收聲,沉默了一會兒,冷冷地說:“好,那麼,我做的所有事,也和你無關。”
她轉身向門口走過來,我順手推開門,淡然地看著她愕然停住腳步,然後掠過她看向江潮:“江叔說你今晚回家吃飯,我來找你一起。”
姚紫惱羞成怒:“辛海寧,你做賊嗎?進辦公室不懂敲門,站在門外偷聽?”
我原不想理她,到底也看在江潮的麵上,心平氣和地說:“這是江潮的辦公室,我一向出入無忌。”
她氣得漲紅了臉,大步走了出去。
江潮無奈又歉意地看著我,我見他張嘴,就搶先說:“你想說什麼?我才不要聽你替別人向我道歉,我明明和你更親近,她有啥資格讓你替她向我道歉?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替我向別人道歉才是正理。”
一大圈繞下來,江潮忍俊不禁,想想又笑:“海寧,你的嘴這麼繞都不會抽筋的?”
我轉開話題:“回去等開飯還有點時間,我們開車到外麵再教我練下手啊。”
他作心痛狀:“我那車被你劃了多少次了?”
我昂起頭:“曹聖都沒你這麼小氣。你不怕我和曹聖好過你?”
他終於哈哈大笑:“怕,怕,怕得要命。”
江潮母親去世之後,我和江潮之間有了一種很微妙的契合,很難用語言表述,但兩人的感情變得更好。有點像以前,但少了患得患失,像真正的兄妹,但又多了很多東西。
有一種肆無忌憚的愜意,非常舒服。
四十三
十二月的天氣很冷,我像陀螺一樣的生活竟然更加讓自己精神抖擻,我已經開始分擔曹聖對工廠生產的安排,測算最合適的流程,以達到成本最小化,利益最大化。
曹聖笑著誇我:“這下子總算找到正確發揮的道路了,難得你還感興趣。”
我笑嘻嘻地說:“我覺得我在工廠巡視的樣子特別英姿颯爽。”
他大笑,江潮從門外進來,笑著說:“我記得海寧從前就特別擅長歸納分類,經過她手整理的東西,分類清晰,歸納分明,所有人都能飛快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不過還真沒想到應用到這點上。”
我替曹聖拎了包,故意不耐煩地說:“走啦走啦,兩個大男人這麼磨蹭。”
他們倆一起出差去日本,那個大訂單又到了續訂的時間,不知為什麼今年有點糾葛,估計也是金融危機的原因,要是這個訂單也取消,工廠怕是真要有問題了。
我負責送他們,是的,在陀螺一樣的生活裏,我終於學會了開車。在江潮和曹聖的車子天天給我練手,劃傷多次後,我成功地一次考得駕照,現在已經開得很好。
舒卡對我這幾個月的生活充滿了驚歎,我笑眯眯地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她鄙視地說:“明明是你從前浪費光陰。”
我靜了很久,才說:“以前不懂事,這一年多來我才知道,有很多事情以為自己做不到,其實也並不是這麼難。我總不能,總是跟在別人身後。”我的目光望向書架一角的德語書,熟悉的鈍痛慢慢掠過。我已經開始粗粗地學德文,駱家謙年初說的那段德語歌我也明白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