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他,他的天子,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淺笑。

天澤已經有些長大了,或許沈玉穀用不了等許久便能修的成果。

而,他,或許已經累了。

本來天澤便是和沈玉穀一對,自己何必插一腳呢?

就做他的臣子吧,就做他的左膀右臂算了。否則,真正為難的怕是沈玉穀自己吧?

他又如何忍心讓自己在意的男人難受?

隻是一時他無法抽身,目光永遠在繁忙的公事間抽空看著那男人。

可誰知便在這時,王府傳來噩耗,母妃病重。

番外:沈邵俊(完)

沈邵俊都沒有選擇,直接拋下繁重的公物回到王府親自照料。

朝堂上已經請了假,當今天子不會不批準。其後接連幾日^他都未曾出過門,剛開始幾個同僚還會上門詢問拜訪,送來珍貴的藥草。

就連沈玉穀也成來探望過自己的娘,但不出三個月,母妃病逝。

安葬了母妃後,沈邵俊之前便湧動的疲倦越發濃烈。

借著要守孝三年為借口,直接閉門不出。

隻是若是短短幾日怕是還無礙,但時間長了,公事上自然少不了他。

就算沈王爺和前太子贈與沈玉穀幾個人才,但沈邵俊相信,他們絕對無法給沈玉穀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所以他在等,等那個男人會不會最後為他妥協......

但沒有,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那男人從參加完自己母妃的葬禮後,便在也未路過麵,偶有公事需要,也不過是讓旁人傳個口信。

這讓沈邵俊失望的同時更有一種說不出的低落和果然如此滋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你真以為自己這麼重要?

對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呀......

當沈邵俊真要放下一切,專心的在府內養養花,種種樹時,卻峰回路轉!

這期盼多年的沈玉穀居然會登門拜訪,而身邊並未帶上那隻狼崽。

沈邵俊不解的看著他,不明其意。

心中更有幾分忐忑與不安,若是可能,他更是怕眼前這男人,如若可能,他甚至不希望他出現......

可沈玉穀根本沒給他太多時間思考,緊鎖眉頭,眼中顯出幾分煩躁“你還要消沉到什麼時候?”

沈邵俊聽著渾然一震,可表麵卻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淺笑“消沉什麼?我不過在守孝罷了。”

“守孝?若是偏偏旁人到是可行,騙我?”不屑的冷哼聲,不容置疑的看著對麵那人“明天去戶部報道。”

“孝期還未結束,才不過一年而已。”沈邵俊巍然不動,或許他們一族的人都倔強。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倔強的就喜歡他,不管不顧,不去在乎自己的性命,尊嚴。

而當下定決心時,再次倔強的一意孤行,就如現在。

明明心裏想要答應,恨不得直接威脅他,若是不答應自己的要求他便不出府門。可這些話說不出口,所以沈邵俊隻能裝作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淺笑的說了個正大光明的借口。

“哼,”沈玉穀冷笑聲,嘲諷的看著他,赫然起身拽起他的前襟,逼^迫沈邵俊的目光躲避不了的看著自己“守孝?你還好意思說守孝?也不怕你九泉之下的母親知道自己的蠢兒子假借著自己的名頭閉門不出?若我是他,哭都要哭死了!生了個這麼懦弱無能的兒子!”

激將?沈邵俊下意識想,但卻更覺無力“你不會懂,也沒必要懂。更何況我多年來從未好好陪過我娘,這次守孝到真是想陪陪她,你走吧,三年內我不會出這府門的。”

“那,三年後呢?”沈玉穀雙手抱胸,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這百般不肯順從自己的男人。

“三年後?”沈邵俊低頭看著茶杯輕笑聲“三年後又有誰知道呢?”更何況他早已想好,若是三年後還是如此,他自然順著自己三年未出山,心性不適為借口,辭官離開此處。

隨便去那都可以,遊山玩水,看片天下山水也好,總之他不想留在此處。

沈玉穀煩躁的看著沈邵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感覺,對方又如何可能一丁點也不知道?

本以為過段時間便會好,可誰知越演越烈......

答應?不答應?沈玉穀的選擇很簡單,他摟緊了天澤,本以為這可以說明一切。

可誰知,眼前這人更絕。直接自毀前程,逼^迫他不得不上門來找!

能耐了嘛!

沈玉穀不得不同意,沈邵俊的能力出眾,才華橫溢,與自己之間默契的厲害!誰都比不過。

之前天澤不在那段時間,他也曾覺得若是這人,倒也不是不可,但他已經有天澤了不是?

眼下......

“你這是逼我?!”沈玉穀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人,他這一生最狠的便是有人逼^迫他!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