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刑警默默地站在原地,隨後轉過身,對雪子說:“要是你明天能供認不諱地坦白,我就告訴你。”
“既然你這麼了解情況,那我母親的事……”
“我全都知道。”
“是嗎?那我就坦白吧。”
“你錯了,町屋的屍體不是你搬過去的。”
“那是誰搬的?”
“沒人搬,是町屋自己走過去的。”
“自己走過去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聞此話,雪子長舒一口氣——這麼說,人不是我殺的。那時她還沒死。
“那是事故。”刑警說。“事故?什麼事故?為什麼那兒會有屍體?”雪子追問道。
“這個問題能不能明天再說?等你補好營養後。”
“我現在就想知道,非現在不可!”刑警把手裏的紫外線燈交給旁邊的男子,向雪子床邊走近兩步,對她說:“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請你馬上回答我。”
“什麼問題?”
“祖父江家有沒有倉鼠?有,還是沒有?”
“有……”
“哦,這樣啊。告訴你吧,町屋被倉鼠咬了一口,突發過敏性休克。她對倉鼠的體液過敏。”
雪子頓時默然。“還有人對倉鼠過敏嗎?”
“嗯,據說有。”“我以為隻有蜂類才會引發過敏呢。”“那我先告辭了,明天見。”說完,刑警背過了身。“如果是你,會怎麼樣?”雪子突然大聲地問。
“什麼 ?”
“母親被殺,你會忍氣吞聲嗎?”
“不,我想我也會做同樣的事。”刑警說出了意外的話,
“不過,我不會殺人,隻會狠揍對方一兩下,饒過對方。”
“是對方拿出菜刀的!”雪子嚷道。“這話該在法庭上說。”
說完,刑警轉身離開了病房。
“該打點滴了,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請伸出胳膊。”
獨自留下的白衣男子說道。雪子乖乖伸出左手,凝視著剛才在紫外線燈下發光的手掌。洗得千幹淨淨,卻也騙不過魯米諾反應。這個反應持續的時間真長啊。沒想到警方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在手上塗些油漆呢。
雪子忍著針頭紮入手臂血管時的疼痛,心中思索著。經過治療,她不再感覺惡心,惡寒也已退去。這才是最值得慶幸的。揍對方一兩下就能了事嗎?男人就是豁達。有臂力的話也可以這麼做。可我隻是個柔弱女子,事情一旦開始,不是殺掉對方,就是被對方殺掉,隻能一不做二不休。而且,揍那女人兩下的做法實在行不通。對方若是表露出強烈的悔意,或許可以就此了事。可她一直擺出恬不知恥的態度,囂張跋扈,毫無悔過之意,言行中充滿了嘲諷,氣得雪子眼前發黑。唉,算了。我已經殺了她,而拿出凶器的人是她,所以我頂多是防衛過當。況且我這麼做也情有可原。警方似乎知道了我與町屋詩子毫無關係,不會重判的——雪子樂 觀地想。如今,嘔吐感和幻覺皆已消退。想到這裏,雪子心情暢快。同三天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別。現在,她隻想對此表達感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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