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可藍悠悠不以為然地仍然做著韓曜最忠實的球迷,把韓曜感動壞了,休息時連聲向她道謝順便發發對林天愛的牢騷——
終於誤打誤撞進了一球時:“啊呀!我是天才——悠悠你最可愛啦!”
被林天愛打擊是“隻會跑來跑去卻投不進筐的猴子”時:“小愛你你你……跟人家悠悠學學!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發現半場下來自己隻有四分入帳,抓著頭發很不好意思:“……那個……真的打的很爛麼?”沒等別人回答又強詞奪理道:“……就算爛也喊兩句‘韓曜加油韓曜最帥’鼓勵鼓勵人家啊!”
最後裝作生氣的樣子努著嘴巴衝著林天愛“哼”一聲又繼續當“猴子”去了。
可是令林天愛詫異的是,後半場韓曜像換了個人似的,投籃的準確率也直線上升,更是多次以個人技巧直接突圍上籃。
整個賽場儼然成了他的個人表演賽!
林天愛眼前仿佛出現幻影,亮色光環籠罩在少年周身,一幀幀膠片定格成幾個不同的韓曜:風一樣奔跑、迅速搶斷、三分遠投、快速回防、貼身盯人……
——還是上半場那個什麼好像也不會的“籃球菜鳥”麼?或者,哪個是真正的他呢?他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隱藏起來,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呢?
林天愛又想起在陵園看到的墓碑上隻有韓允澈名字的事情,關於那個家,她還有太多疑惑。但是她也沒有立場去詢問這個事情。
正想著,球賽結束的哨聲想起。
C班第一次在班際籃球賽中獲勝,即便是隻是占了三分的微弱優勢,卻還是讓全場觀眾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一開始還趾高氣揚說“這場比賽根本沒什麼懸念我們贏定了”的對方拉拉隊們許久愣在那裏。
周易興奮極了,結束的哨聲一吹響就興衝衝地撲到正往場邊走的韓曜身上:“小曜——小曜——我嗷嗷的崇拜你啊!你是福星啊!小曜——曜啊啊——”
“你在哪學的東北方言啊……”韓曜玩笑似的皺起眉頭,一副鄙視的樣子說,“你嚷嚷著‘要’什麼啊‘要’”,卻還是笑著任憑周易把他原本就草堆的頭發揉成鳥窩。複仇了的C班男生嘻嘻哈哈地抱作一團,是從沒有過的團結。
沒等林天愛理清思緒,韓曜已經推開興奮中的大夥往自己這裏走來。她清楚地看見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男生的額頭一直劃到脖子,再衝進白色的球衣。迎麵撲上來的男生味道讓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臉頰“唰”地滾燙。
於是趕忙指指還在欄杆外微笑著的韓與橋:“那個……你爺爺來了,不知道有什麼事,你去看看吧……”然後硬扯著還想多待一會兒的藍悠悠回教室。
韓與橋抿著唇看完了韓曜的籃球比賽,眼角疊起絲絲笑紋。想起剛才風一般奔跑的少年,笑意更加明顯。
“……爺爺?”突兀的聲音伴著一張近距離的男生臉出現在麵前,韓與橋立即把臉沉了下去。
少年甩一把臉上的汗,不忘樂嗬嗬地自誇一番:“看見我剛才的灌籃表演了吧?哈!我厲害吧?”
“……咳,要是接下來沒什麼事情了就跟我來一下。”韓與橋故意轉移話題,鑽進車裏。
韓曜撇嘴,試圖翻越欄杆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再翻又會被林天愛說“傻”了,隻好懨懨地繞去校門坐到韓與橋身邊,直直地望著他。
車開動了韓與橋才湊過去神秘兮兮地說:“過兩天是允澈生日,我想給他買件衣服。你們身高體型差不多,正好拉你先去試試看合適不合適……”
“……爺爺偏心!”幾秒鍾沉默後,韓曜冷不防冒了一句,“給我買東西的時候怎麼都沒有拉他去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