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緒不展的江湖中人,還沒想出個可行的應對之策來,就被新教主上任後的第一把火,給燒的怨聲載道,不明所以。

你這魔教不好好窩在自己的老屋裏,陰險地想一些暗害武林眾人的毒計,跑出來四處抓人是怎麽回事?

什麽,這新教主居然在找男人?還是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美,壯得和熊一樣的英武男人?

對比了一下自己門內的所有已經成了婚的,和沒有成婚的,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壯碩男子……聽聞這新教主還是個少年……原來這新教主好這一口啊!

趕緊讓所有門內有些姿色的弟子躲在屋裏不要出門,再拿鏡子仔細照了照自己尚有幾分年輕時的英姿颯爽的臉的眾掌門,也乖乖地盡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誰知道那小魔頭的下限在哪裏,他們可不想晚節不保。

一時間,這武林前所未有地安靜了下來,隻等想出一個對策來,再去把這新魔頭給收拾了,之前,就好好捂著臉,躲著吧!

“不是這個”煩躁地轉過頭,貝耘天鬱悶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怎麽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這麽低,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嵐臻,像嵐臻這樣的人,難道不好找嗎?這一個個歪瓜略棗是怎麽回事,還有一些塗脂抹粉會扭屁股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家的良家男子,這些家夥怎麽能跟嵐臻相提並論,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找的人啊。

見教主一臉不高興,毫無疑問地,這一次又錯了,無奈把人關押進牢房。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再這樣下去,這九穹宮就沒地方關這些人了,這教主也沒說要怎麽處置這些人,隻能把他們全都關起來,晾在一邊不管。

真是傷眼睛,現在牢房已經成了整個九穹宮最恐怖的地方了,那裏麵關著的,一個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看一眼,就會讓人受不了,想扶墻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押著人往牢房的方向走去,路途中,幾人遇到了鬼醫墨白,雖然何紫毓在九穹宮內的人緣實在不怎麽好,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別人對老是和他走在一起的墨白的觀感。鬼醫時不時會給大家來個全身檢查,沒病的強身健體,有病的也能及早發現,所以雖然現在陰煞毒君成了過街老鼠,但是眾人對與他來往的鬼醫,還是很客氣的。

幾人朝墨白點了點頭,雖然現在鬼醫的職位已經被新教主給撤了,但是大家還是會在見麵時,友好的打個招呼,這鬼醫也是被陰煞毒君給連累了啊。

墨白也朝幾人回了個禮,然後就側身讓他們先過去,等到那幾人過去了,他也收回若有所思地目光,繼續朝前走去。

被趕出原來住的地方的何紫毓,現在正在他那兒養傷。

“嘶,好痛”

不理會躺著那人嘴裏哼哼唧唧的喊疼,墨白快速地給他療傷換藥,等到把紗布又重新纏好了,坐在床邊看著終於不出聲地何紫毓,半晌,問道“你不派你身邊的人去找那人嗎,這樣就不會總是抓錯人了”。那些原本跟在何紫毓身邊的人,也被一並趕了出來,實在是那幾人平日裏助紂為虐,大家都不想理他們。

趴在床上的何紫毓,眉尾微挑,笑道“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為什麽要幫他”。

“……那是我們活該”

“是我,不是你”忽地轉過身來,何紫毓眼神灼灼地看著墨白道“你沒做錯什麽,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出主意”。

“……”

藍色的雙眸黯然垂下,見墨白這副模樣,何紫毓起身,摸著墨白的滿頭白絲道“是我把你拖下水的,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如此”他一直想把墨白推得遠遠地,讓他遠離自己,可是不管是行為放蕩到讓人厭惡也好,還是狠絕無情也罷,這個人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隻有他懂他,也隻有他願意陪著他這樣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