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機會問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還有自己迷迷糊糊間記得的那個吻,他現在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真的,又怎麽解釋他突然升級的事情呢!

雖然在他們重逢之後,自己比起以前與嵐臻親密了點,但是那些獲得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他突破最後的關卡,升到三級。

越是到後麵,升級越是難。

如果真是因為那一吻,自己才晉級的,那麽嵐臻對於自己到底是什麽感情呢!

想到這裏,心中的酸疼越發變得厲害,貝耘天難過的翻了個身,眼睛盯著那暗漆漆的屋頂,神思恍惚……

從來對男男之事厭惡透了的直男貝耘天,卻是半分對嵐臻的厭惡都生不起來,他能忍心嗎!!!

摟著小木人的手緊了緊,毫無睡意的貝耘天從地鋪上坐起來,在黑暗中靜坐了幾秒,便起身向外麵走去。

大半夜的,這家夥要去外麵做什麽!餵蚊子啊!

渾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讓另一個人特別神煩的貝耘天,在哇哇鳴叫中,走到了室外。

站在空地上,嘆了一口氣,貝耘天擡頭朝天上望去,讓那正看著下界的人,心中一動。兩人的目光在一片水鏡中交織,隻不過一人是在看那漫天星空,一人是在看這景中之人,神思蕩漾。

不知道嵐臻現在有沒有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貝耘天默默在心中希意道。以前他是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但是經歷了末世,又到了這個有神有魔的世界,貝耘天的三觀已經徹底被重刷了一遍。

他現在唯一可以當做安慰的,也就隻有這一點不切實際的念想了。

站在屋外的貝耘天暗自神傷,而在不遠處,早就盯牢他的一道暗影,見有機會可以與貝耘天獨處,便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施展輕功,朝貝耘天走去。

九穹宮自收到那些個武林白道要圍剿他們的消息以來,個個都摩拳擦掌,神經緊繃,就怕這九穹宮的百年基業,一息毀在他們手中。

聽到消息說,那些白道的人,本來怕引起他們的註意,想要暗戳戳地把計謀給商量出來的,但是綾棟莊莊主不同意,認為這是在滅自己的威風。這樣一開始就將自己立於下風,不能鼓動士氣,於是這武林大會便大張旗鼓地辦了起來。

他們也希望這些白道中人的擔心是真的,可是他們的教主不見了啊,要他們拿什麽來嚇唬他們。

兩位負責看守教主的長老,簡直要把景國給找的翻了天了,可就是沒有絲毫貝耘天的下落,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若不是聽聞九穹宮遇到如此危機,他們也不會雖是心中有愧,但為了九穹宮的未來,不得不厚著臉皮,在其他人的殷切期盼中,告訴大家這個不幸的消息。

在江湖中,縱橫了百年的九穹宮,第一次對於即將到來的白道圍剿,人心惶惶。

沒有教主坐鎮,那個擅用毒又討人厭的陰煞毒君死了,總是好心為大家看病的鬼醫也走了,如果那些人攻過來,那他們就隻能出去跟他們硬拚了!

該死的何紫毓,整出那麽多事情來,把藏身的地點都暴露出去了,自己到一了百了死了,連給他們出個氣,砍個幾刀的機會都不給。

這次也就隻能巴望著,這混進武林大會的人,能夠把他們的計謀給帶回來,讓他們早作準備,要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次劫難!

那道暗影便是這次被派來刺探敵情的臥底。

那來刺探情報之人,易了容,成了這綾棟莊裏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粗使下人。白日裏,領了莊主的命令,給每一位冒著酷暑,千裏迢迢趕過來的俠士,端上一碗冰鎮的酸梅湯解渴。那些個該死的所謂正義之士,要不是鬼醫在離開九穹宮的時候,把他和陰煞毒君的屋子全給燒了,他倒是想拚著一死,也要把陰煞毒君那些亂七八糟的□□,全都帶過來,每種都給他來上一遍,恨不得讓這些想抄了他老窩的家夥多死個千百遍,全都死絕了,看還有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