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我聽說在大戶人家做事,一個月的工錢是非常多的”低頭吃著碗裏的飯,李欒輕聲但是堅定地說道。
哎!嘆了口氣,李大老張口吃了今晚的第一口飯。
他還能說什麽呢,兩個孩子都這麽強,一旦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事就先順了他吧。
這世界真是奇妙,白天還那麽炎熱,這從井裏麵打起來的水卻是這樣清涼。
用涼水擦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不敢讓家裏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讓他們難過,高掛的明月印在水中,擡手摸向自己青腫的臉,李欒希望臉上的傷可以早些好起來,不想用這副淒慘的模樣去麵對自己的恩人,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呈現在那人麵前。
抱著沈沈睡去的貝耘天,隻有在這個時刻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占點便宜,又不會收到不滿目光的無尚神君,坐在李大老對麵人家的屋頂上,蹭著貝耘天柔嫩的臉頰,兩隻手上下其手,隻有在貝耘天不適地哼哼出聲時,才會擔心吵醒了懷裏的人,稍微收斂一下。
看來一切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嗎!
對麵屋子裏,那站在庭院中清洗身體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正在怎樣被人改寫,隻是暗自希意著可以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呈現在恩人麵前,把一切都做到盡善盡美。
“恩~”貝耘天不滿地輕吟出聲,身子微微翻轉,在無尚神君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睡好。
一直在做壞事的無尚神君停止了動作,見貝耘天沒有醒過來,鬆了口氣,把他被自己差不多扒了個光的衣服重新攏好。
好吧,就到這裏吧,再繼續下去他自己就要憋不住了。
讓一股清冷氣流在體中遊走,慢慢讓自己的灼熱平息下來,仰起頭長嘆一聲,冰冷的氣息從口中吐出,銀色流光轉動的雙眸亮起一道冰冷藍色,閃爍一瞬,複又淡去,重新回到原來的顏色。
貝耘天感覺到擁著自己的身體忽然變得寒冷異常,縮了縮小身子,皺起了眉。
待渾身冷卻下來,無尚神君低頭看向撚轉反複的貝耘天,將他又摟緊了些,讓自己恢複溫暖的體溫把人包裹住,見他不再掙紮了,經不住再次用臉蹭著貝耘天的小臉,感覺心裏被塞得滿滿地,說不出的安心。
這種感覺千萬年來,也就隻有這個人給過他,他想牢牢地抓住這種感覺,不給他任何從自己身邊逃走的機會。
臉上的傷消下去了,李欒便來到了董謙的府邸。
他知道像公子那樣的人物定是身份不凡的,可是看著眼前氣勢強大到令他心驚的大房子,李欒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恩情是否能報好。
若是公子什麽都不缺,他又能為他做些什麽呢!
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失落,心裏麵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隻要留在公子身邊,總有一天有機會的李欒,堅定的走入了尚書府。
現在的魏國,太上皇日漸體弱,已經不能再掌控新王了。這皇上繼位時年幼,他的父親雖是皇帝的長子,卻是庶長子,大皇子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不知遭遇了什麽事,死相慘烈,原以為是江湖恩怨的朝廷官員,一開始也沒有怎麽重視,若不是在屍體上發現了代表皇家身份的令牌,也不會知道這人就是當朝的大皇子。
這大皇子的家人,一開始以為自己的天塌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諸多事情,卻是峰回路轉,誰能想到作為庶子後代的小皇孫,盡然會成了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當了皇帝。
但是福禍兩相依,老皇帝對於這一手大權豈是說放就放的,那新皇的娘親被禁了足,不準入宮,娘家勢力也是一並受到打擊,好在這老皇帝一開始就沒準備為自己的大兒子鋪好奪、權大道,這妻子也不是什麽高位大官的女兒,打壓起來容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