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霏連忙收回打量的視線，點頭。
“請坐。”
她入座，端端正正的，主管循例問了她幾個問題，最後看到簡曆上她的年紀的時候，似乎是有些意外，“慕霏小姐才24歲？”
“是的。”
“這倒是稀罕，這個年紀竟然都有你這個成績了，國外深造還是不一樣啊。”這話略帶打趣。
慕霏想了想，回答得挺謹慎的，“我高中畢業就出國了，在外麵沒有上正規的大學，學的一直都是設計，所以步入職場比較早。也就有了這些工作經驗。”
她說話的聲音柔柔的，畢竟是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了，普通話標準但總歸有些生硬，可夾在她的聲音之中，又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來。
那個坐在正中間始終都垂眸看著自己麵前文件夾的男人，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緩緩抬起頭來。
人和人之間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說剛剛回答問題的時候，東遠總裁始終都是不動聲色，連個眼神都不屑給她，慕霏哪怕是麵臨四個監考官的探究視線，都挺自然的。
可現在秦亦崢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自己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何，大腦竟是僵了僵，本來要說的話一時卡在了嗓子眼裏。
“慕小姐，還有Bill的推薦信？”男人掀動薄唇開口，低沉的嗓音傳入慕霏的耳中，讓她脊背一麻。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麼她會有一種，這個聲音……好像是在夢中出現過的感覺？
那樣的喘息聲……帶著幾分壓抑，可那音質卻完全可以用華麗來形容。
“慕小姐？”她長時間沒有出聲，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樣，秦亦崢有些不悅地蹙眉，倒是邊上的主管馬上就適時出聲，“慕小姐，秦總在問你話。”
慕霏連忙鎮定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咽了咽唾液，點頭，“是的，Bill是我在法國的時候，跟過的師父，他人挺好的，知道我要回國，就主動給我寫了推薦信。”
秦亦崢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問：“有帶作品過來麼？”
慕霏連忙道：“帶了。”
秦亦崢揚了揚眉，示意她拿過去給他看看。
慕霏想著，這下是真有戲了，東遠這樣的大集團，自己如果真的順利進入的話，到時候也不用擔心自己和女兒的生計問題了。
她這邊信心十足，因為自己麵試過很多次，也知道，像是秦亦崢這樣的公司最大掌權人主動要求看自己的作品，明顯就是看中了自己。
這次倒真的要感謝Bill的推薦信。
慕霏上前，遞上了自己平常畫設計圖的一個文件夾，然後打開，遞給了秦亦崢，“這是我之前一段時間畫的圖紙，當時我還在巴黎，並沒有做過最後的修改，但是我覺得，這個……”
“慕小姐。”秦亦崢隻掃了一眼，就已蹙眉打斷了慕霏的話。
慕霏一愣。
秦亦崢骨節分明的長指緩緩抬起頭來，指了指她麵前的那個文件夾，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確定，這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