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我就是想要叫你田。這樣更好聽。”

雲在一旁微笑地看著我倆交談,對我說“田恬,你在這裏看看你的東西,我和葉去那邊樹下編草墊了。”我點點頭,看她拉著葉向一旁的大樹下走去。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樹,樹幹碗口粗細,枝葉茂密。樹下正晾著許多長條形的綠色植物,看起來很像剛才在山洞裏鋪就的草墊。

之後我才知道,這種草墊每過一段時間就需要重新更換一次。新鮮的草墊,清洗晾幹後進行編織,睡過一段時間後它會慢慢變得幹燥並會發出臭味,所以女人會負責定期采集新鮮的草條編織新的草墊,而舊的會被燒掉。

這個時候的田恬想象不到,不久之後的她也會加入她們並也能熟練地編織草墊。現在的她,隻是看著倆姑娘熟練的動作嘖嘖稱奇。

再看看麵前大石塊曬著的東西,我真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驚喜有之,無奈有之。

列一個清單。石頭上正放著素色枕頭一隻,同色床單一張,生藍色單肩小皮包一隻,都躺在石頭上呢。

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我感覺頭發還有些濕,就幹脆摘了頭上的黑色皮筋兒套在手上。隨便扒拉扒拉長及背心的亂發,我開始整理這些東西。

說是整理,還真沒什麼好整理的。枕頭、床單、小背包,都是我床上的東西。它們也來到了這裏,是不是代表我的床往下塌了?可是不對啊,我床上還有布娃娃和小毯子呢,怎麼沒有一起掉下來?照理說,這些東西是我被救起之後,其他人在水中發現所以一同打撈帶回來的。如果還有別的東西,應當會一起被帶回來。難道說,這掉什麼東西還是個隨機事件?

“哎呀哎呀不想了,愛咋咋地吧,就隻能這樣了。”又抓了抓頭,我煩躁地想著。

這三樣東西因為和它們的主人,也就是我一樣泡了水,所以現在還有些濕噠噠的。

枕頭是最濕的。當初我買這個枕頭的時候可找了很久,填充物一半是決明子一半是木棉。夏天睡決明子那一麵,冬天就睡木棉那一麵。可是現在隨機掉個枕頭給我是算怎麼回事啊?在這兒有草墊墊著睡就不錯了!

將枕頭翻了一麵曬,我又理了理旁邊的床單。床單已經幹的差不多了。雲她們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就隻隨意地搭在了枕頭旁邊。有些皺了,我提起來抖了抖就幹脆把它疊起來放在一邊。“這又是一個沒什麼大用的東西啊。先收起來放好,萬一以後真用上了呢。”我如是安慰自己。

最後一件東西,我的深藍色單肩小背包。因為是皮製,所以進水並不嚴重。

我將拉鏈拉開,將裏麵的東西挨個兒拿了出來一一擺在石頭上。

大半包抽紙,因為進了些水的原因所以前幾層有些濕了,曬曬應該還能用。

不知道這裏的人上完廁所怎麼辦,用葉子還是石頭?記得很久以前我看到過一個模擬中世紀人如廁的場景,其中描述的是他們用什麼擦屁股。廁所旁有一個流動的水槽,水槽中放著的是數根小臂長短的木棍,木棍的一段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繩索。他們將纏著繩索的那一段浸泡在水中,上完廁所就從水槽中取出一根木棍用水涮一涮繩索那一頭,之後再使用。用完之後會將木棍放回水槽中,而之後的人可以重複使用。

想著想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是不得不感慨其實自己的心理素質還不錯= =方便的問題暫且放在一邊,待會兒去問問雲她們好了,畢竟抽紙是有限的總有用完的那天,能省則省吧。

接下來是半包日用衛生巾。因為是封閉包裝,隻是沾上了一些水珠但我還是將它們一一曬在了石頭上。我數了數,不多不少六張。如果用的話一個月的姨媽都不夠換的,難不成撕床單?燒草木灰?算了還是得問問這裏的女性常住民是怎麼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