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
強打起精神,我前去儲物間查看了一下我們所剩無多的口糧。真的是不多了啊,一小捧果幹、筍幹,還有幾塊兒風幹肉。我不死心的四處搜索,無果,我們真的就隻剩這些了。
靠站在石壁上發呆,我沒能渴死難道又會餓死?老天爺,你真會跟我開玩笑啊。
視線突然落在角落的背包上。
這個背包是我來這裏時隨我一同來的,剛開始的每一天我都背著它,後來有了更好用的竹筐我才將它慢慢放置了下來。我記得,我的背包裏原本是有吃的的。
想到這裏我興奮的開始扒我的包,背心短褲床單全部拿開,有了,在這兒!一袋牛肉幹,一袋果醬餅幹,五根兒棒棒糖。哎,少是少,有總比沒有好。
下雨的時候已經是多天之後的下午了,折騰到現在天都快黑了。男人們將接滿水的竹筒依次放回了山洞,隨意撿了一堆柴燒起了火。
對於我突然變出來的食物,大家非常默契的沒有好奇與疑問。分發了最後一點食物,我們開始就著熱水嚼著肉幹。
餅幹和牛肉幹並不多但聊甚於無,更何況這類食物口味豐富,以我們目前的水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大家雖然沒有發表言論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覺得這些東西很好吃吧。看小團子那個小饞貓還有雨這個大饞貓的模樣我就知道了。
以前,這些零食就是我無聊時候打發時間吃的,現在說嚴重一點,這是我活命的希望。風水輪流轉,怎麼會轉成這樣。想不通,頭疼。
喝飽水、吃過東西之後,大家的精神明顯好多了。這些天他們肯定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吧,我淡淡的想著,將目光投向路。他瘦了好多,我的喂胖大家計劃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啊。
天徹底暗下來的時候,雨還沒有停,嘩啦啦的響聲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近日來的遭遇。
小團子被河帶去他那邊了,我昏睡的這些天一直是路守在身邊,對於這樣的格局大家很默契的沒有多言。我和路靠坐在一起,彼此無聲,他的右手緊緊握著我的左手,十指交纏。這個夜晚,我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入睡,這個姿勢仿佛已經做過千萬次,如此熟悉如此安心。
這是我打來到這裏後,睡得最美的一覺。
或,不盡然。
睡到半夜,我突然被路喊醒。他的聲音帶著驚惶無措,“田恬快醒過來,快!”
我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入眼是路在黑暗中不甚明了的輪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耳邊同時傳來了其他人驚呼失措的聲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路牽著我的手把我拉了起來,語氣難得帶著些焦慮道:“雨越下越大了,水快要漫進山洞了!”
我猛地抽了一口涼氣,老天爺還真是喜歡跟我們開玩笑啊。一熱熱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下雨了。以為是老天開眼,終於要給我們一條活路,沒想到竟是給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旱死不成現在換澇死?!
山洞裏所有人都被半夜浸進來的雨水給驚醒了,照這個架勢繼續下去,整個山洞都會被水淹沒的。為今之計除了撤出,沒有別的辦法了。
背上竹筐卷好竹席裝好個人物品,我們就這樣急匆匆的跑出了山洞。水已經漫到山洞裏了,走出去的時候我感覺到雨水越過了我的腳背。邁出山洞的瞬間,還沒來得及撐開傘,就被雨水兜頭淋了個全身濕透。此時的降雨量已經不能和下午時的相比了,茫茫黑夜中,雨線細密。我能清晰地聽聞雨水敲在地麵發出的聲響,幹涸的河道裏正急劇的彙集著雨水,看得不甚清楚。
泥濘的地麵十分不好走,再加上雨大,根本沒辦法撐傘。路扶著我的手臂,帶著我一步步朝著山後叢林的方向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