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大教堂。"那當然 !"莫裏奇奧又向她使了個眼色。"我的船,她是威尼斯最快的……"
蘭登他們在船尾豪華的露天座位上坐下後,莫裏奇奧啟動了船上的沃爾沃Penta 發動機,熟練地將船倒離了岸邊。然後,他向右轉動方向盤,加大油門,駕駛著他的大船,從一群貢多拉中間穿了過去。時髦的黑色貢多拉在摩托艇的尾流中上下顛簸,幾位身著條紋衫的貢多拉船夫衝著他揮舞著拳頭。
"對不起!"莫裏奇奧抱歉地大聲喊道。"是幾位要人!"
幾秒鍾後,莫裏奇奧就駛離了聖盧齊亞火車站前擁擠的水道,沿著大運河向東疾馳。當他們在優美的赤足橋下加速時,蘭登聞到了當地美食seppie al nero --墨汁魷魚--獨特的香味,那是從附近岸邊搭著天棚的餐館飄來的。他們在大運河上拐了一個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巨大的、有著圓屋頂的聖耶利米教堂。
"聖盧齊亞,"蘭登低聲念著教堂一側銘文上那位聖徒的名字。"盲人的骨頭。" "你說什麼?"西恩娜扭過頭來,希望蘭登對那首神秘的詩又有了更多新的理解。
"沒什麼,"蘭登說,"隻是胡\
過了賭場,運河的右邊出現了一座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它那具有鄉土氣息的正麵牆壁上掛著一個更大的深藍色橫幅,宣告它是"佩薩羅宮:國際現代藝術美術館"。蘭登數年前曾進去觀看過古斯塔夫·克裏姆特的傑作《吻》--當然是在它從維也納借展期間。克裏姆特用令人目眩的金葉闡釋的一對緊緊擁抱的戀人,激起了蘭登對這位畫家作品的酷愛。時至今日,蘭登仍然感謝佩薩羅宮引發了他對現代藝術的畢生嗜好。
莫裏奇奧繼續駕駛著水上轎車,在寬闊的運河上加快了速度。
前方出現了著名的裏奧多橋,表明去往聖馬可廣場的行程已經過半。正當船接近那座橋並且要從橋下穿過時,蘭登抬起頭,看到一個孤獨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橋的欄杆旁,帶著憂鬱的麵部表情低頭望著他們。
那張臉不僅熟悉……而且恐怖。
蘭登本能地退縮了一下。
那張臉很長,麵色灰白,有著冷冰冰的死亡之眼和長長的鷹鉤鼻。船從這個不祥的身影下方穿了過去,蘭登突然意識到那隻是某位遊客在展示自己剛買的東西--附近的裏奧多市場每天都會賣出的數百個瘟疫麵具中的一個。
但是,那個麵具今天顯得一點都不可愛。
73.第73章
聖馬可廣場位於威尼斯大運河的最南端,運河在這裏與大海融為一體。俯瞰著這危險交叉點的是Dogana da Mar --海洋海關--那簡樸的三角形堡壘,其瞭望塔曾經守衛過威尼斯免遭外國入侵。如今,瞭望塔已經被一個巨大的金色球形建築所取代,頂上的風向標采用了財富女神的造型,在微風中不斷變化著方向,提醒出海的水手們命運莫測。
莫裏奇奧駕駛著時髦的快船奔向運河盡頭,波濤洶湧的大海突然凶巴巴地出現在他們麵前。羅伯特·蘭登以前曾多次走過這條線路,隻是每次都乘坐體積大得多的水上巴士,因此當他們的豪華水上轎車在大浪上傾斜著前進時,他感到有些不安。
要想抵達聖馬可廣場碼頭,他們的船必須穿過一片開闊的瀉湖,那裏的水麵上聚集著數百艘船隻,既有豪華遊艇和油輪,也有私人帆船和巨型郵輪。那種感覺就像剛剛駛離一條鄉間公路,進入了一條八車道高速公路。
西恩娜望著在他們前麵三百碼處駛過的十層樓高的郵輪,似乎同樣感到不安。郵輪的甲板上擠滿了旅客,全都紮堆兒擁在欄杆旁,忙著從水上給聖馬可廣場拍照。郵輪翻騰的尾流中還有三艘其他船隻在排隊,等待著通過威尼斯最著名的地標。蘭登聽說最近幾年船隻的數量快速翻了幾倍,以致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裏總有船隻通過。
掌舵的莫裏奇奧望著迎麵而來的郵輪船隊,又瞥了一眼左邊不遠處一個帶天棚的碼頭。"我停在哈利酒吧行嗎?"他指著因發明了貝裏尼雞尾酒而聞名的餐館說。"走幾步路就可以到聖馬可廣場。"
"不行,把我們一路送過去,"費裏斯示意著瀉湖對麵的聖馬可廣場碼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