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噗嗤噗嗤笑的直哆嗦,“哎呀我說六兒啊,你還真當這是她的天下啊?她膈應咱,咱憑什麼不去膈應他們?不去反倒是遂了他們的願了。”隨即聲音一冷,“要不是福家倆草包身上掛著個五阿哥伴讀的明兒,他們這個二等侍衛算個屁!”

弘曕一咕嚕爬起來,冷笑,“我膈應他們?他們算老幾!打獵,就那花架子,光拉個弓瞄個準兒就得哆哆嗦嗦老半天,射什麼?射人麼?”

弘晝又是好一陣笑。

其實說白了,所謂的圍獵真不如自己出去打獵有意思,光是這儀式那儀式的就夠煩人的,而且根本就算不得打獵,早就有專人提前把獵物趕到一起了,不然你以為呢?皇帝那整日蹲在宮中的小體格,真能像史書上記載的那樣“日射狐兔三百”啊。

“別鬧了啊,”弘晝拍拍弟弟光溜溜的腦門兒,“就當遛彎兒了,反正這半年內四哥是不會準你出京城了。”

不提還好,一提弘曕又是好一陣沮喪,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是喜歡書,可看書哪比得上行萬裏路不是?

“嘿,”見他沒什麼興致,弘晝絞盡腦汁的逗樂,“趕緊想想,沒準兒咱們還能再從四哥哪兒搜羅點兒東西出來呢。”

弘曕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拿那名單冊子就拍他臉上,“至於麼你,真要東西,得,你這就回府,關屋裏老老實實寫幾篇折子,估計甭說點兒東西了,四哥一準兒能感動的哭皇阿瑪去!”

“哎六兒,我說有你這麼損自己哥哥的麼?”

“哼,這不正損著麼,長見識了吧?”

“哎呦喂,看來五爺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還真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嘿六爺還怕你不成?走,後院兒演武場走著?!”

“走著!”

第6章

時間說過的也快,前兒還覺得挺遠的圍獵轉眼間就到了。

弘曕和弘晝倆人前一晚上還比劃來著,這會兒正混在隊伍中間迷迷瞪瞪的。

“哎,”弘晝一個大哈欠,湊近弘曕,對著前麵趾高氣揚的五阿哥三人組抬抬下巴,“嗯,看見了吧?人可是鼓足了勁兒要撥頭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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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曕皮笑肉不笑,“可不是,誰跟咱哥倆似的,不思上進是吧?”

弘晝也點頭,配合著自嘲。

“弘晝弘曕,給朕過來!”正你來我往的說的起勁呢,乾隆從前麵馬車露出頭來,麵色不善。

哥倆相互間擠眉弄眼,溜溜達達的打馬過去了。

“四哥。”老老實實的叫人,然後弘曕在弘晝的掩護下打了個哈欠。

“你看看你們哈,”乾隆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倆人,“一個倆個沒精打采的,是要去打獵啊還是被獵打?”

倆貨也不反駁,垂著腦袋連連稱是。

乾隆更氣,忽的探出半個身子來,哆哆嗦嗦的指了他們好久,最後隨便把手一伸,“你看看,尤其是你,弘曕,年紀輕輕的,你就不會像那些年輕人一樣多點兒朝氣啊?還不給朕打起精神來!”

弘曕懶洋洋的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得,精神抖擻了。

弘晝也一看,嘴角一抽,心道,四哥你也忒會比劃了,指誰不成啊,偏就逮住了令妃表親的那倆玩意兒。

這會兒弘曕何止是眼睛亮而有神啊,簡直堪稱隱藏著殺氣,哢吧哢吧十根手指頭捏了一遍,在一連串兒的劈啪作響聲中對著乾隆笑的牙疼,“四哥,是弟弟的不是,您就瞅著,看今兒弟弟我給你和皇額娘都弄一副熊皮襖子來!”

乾隆一聽,這給美得啊,也不管這圍獵為了安全起見,壓根兒就沒什麼虎啊豹啊熊啊之類的危險動物,一個勁兒的點頭,心中十分受用,“哎呀六兒啊,有你這份心就夠了。待會兒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啊,拉弓的時候仔細些,小心手疼balabala”

弘晝在一邊聽得昏昏欲睡,心道,四哥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就算你這想要,六兒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想著想著眼角的餘光又看見跟打了雞血似的福家兄弟,十分惡劣的一笑,嘿嘿,不過,就是不知道四哥你,對人皮襖子感不感興趣?

遠處的福家兄弟猛地打個寒戰,此起彼伏的打了好大一串噴嚏。

“爾康爾泰你們怎麼了?”前麵的五阿哥一聽,立刻打馬來到他們身邊,無比關切。

福爾康瀟灑的按下鼻子,豪爽的拍拍五阿哥的肩膀,笑容燦爛,一對大鼻孔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無妨,永琪,你放心,我和爾泰今日定會祝你一臂之力!”

頗有西藏人風範的福爾泰也在陽光下反著光,情緒激動的用力點頭,“嗯!”

五阿哥當場就激動地熱淚盈眶,也用力回拍,“好兄弟!”

旁邊的人紛紛看向地麵,盡可能的繞路走。皇上明鑒啊,吾等什麼都沒聽見啊,什麼皇阿哥跟包衣奴才互稱兄弟啥的,我們都沒有聽見啊喂。

這要說起來,五阿哥永琪也算是位奇葩。

乾隆兒子少,現存的身體健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