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新月步伐微快地跟在秦逸川身邊走向了顧謹言他們,忽然腳底踩到了那珍珠,她驚呼一聲,身體失控地往前撲去,距離她最近的淺緣立即去扶她,但因為動作太快,她的腳也是崴了一下,扶住她的手變成了推,撞到了她的肩膀,鍾新月又是一聲驚呼,身體往後摔在了地上。
這麼一摔,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秦逸川的反應也是極快,在鍾新月摔倒的時候,他立即推開淺緣,低喝一聲:“讓開!”
淺緣一驚,猛地抬起頭看著秦逸川。
秦逸川沒再看她,而是快速將地上不知道摔到什麼地方,疼得臉色扭曲的鍾新月從地上抱起來,往內室去,韓善宇剛剛到場就聽到這件事,立即跑了過去過去,隻留下淺緣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微白,急切地對其他人辯解:“不是,我不是故意要推她的,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
顧之昀點頭,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我們也進去看看情況。”
淺緣緊張地點頭,跟著顧之昀進入內室,聽到賓客們的議論聲紛紛,顧謹言微微彎起嘴角,隨意在沙發上坐下,端起一杯香檳抿了一口。
鍾新月會摔倒是因為走得快,踩到了圓滑的珍珠,慣性原因向前摔,而淺緣本是處於好心要去扶她,誰知自己的高跟鞋跟太高,條件反射的動作讓她的身體不協調一崴,要抓住鍾新月的手變成了推開她的肩膀,這才會導致鍾新月往後摔。
然而這一幕所有動作一閃而逝,所有人看到的就隻是淺緣將鍾新月推開,導致鍾新月重重摔倒在地上。
韓善宇說:“腳踝崴了,可能髖骨也傷到了,你們誰去把車開來,立即把人送醫院。”
“我去開!”韓文宇立即跑出去。
“髖骨傷到了啊……嚴不嚴重啊?”一個女子緊張地問。
韓善宇看了一眼疼得掉眼淚的鍾新月,抿唇說道:“髖骨脆弱,毫無征兆摔下去,多半會碎裂,這需要有專業儀器檢查才能得出結論。”
“碎裂啊……”女子咬唇,她大概是鍾新月的朋友,聞言立即就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淺緣,“那麼沒輕沒重的,就算是要發泄不願也不能這樣做啊,要是把人摔出個好歹了,你擔待得起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淺緣急忙要解釋,秦逸川卻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冷淡道:“這沒你什麼事,你不用解釋什麼。”
淺緣看秦逸川對自己那麼冷淡的樣子,心裏微微一疼——他也以為是她推的嗎?
鍾新月靠在秦逸川的懷裏,閉著眼忍著疼,淺緣心急,她必須要解釋清楚自己沒有推她,否則明天報紙上肯定就會寫她是因為嫉恨鍾新月和秦逸川親密,就做出這種如同潑婦一般的舉動,要是再被挖出秦逸川和鍾新月剛剛定下的婚約,那她就更加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鍾小姐,非常對不起,但是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
鍾新月看著淺緣,微微顫抖看一下睫毛,她自然知道這件事是怎麼樣的,但卻還是選擇不開口,隻是靠在秦逸川的懷裏,閉著眼睛。
淺緣看她這樣,心裏更加著急了。
那女子又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你又那麼好心嗎?我看你根本就想要欺負新月很久了。”
顧之昀看了一眼那女人,低頭看著緊張的淺緣,沉聲道:“別緊張,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說清楚。”
淺緣紅著眼眶說:“剛才我看到逸川和鍾小姐走過來,注意到她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整個人向我撲來,我下意識要去扶她,但是我自己動作太大,加上鞋跟太高,崴到我自己腳,才會失控推向她,我不是故意要推她的。”
顧之昀聽完,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女人,然後才去問鍾新月:“剛才是不是這樣?”
他的聲音淡淡,卻是帶著令人無法反抗的命令和強勢,鍾新月咬著牙,忍著疼,輕輕點了下頭。
顧之昀點點頭,對秦逸川說:“送鍾小姐去醫院。”
秦逸川點頭,把她抱起來快步走了出去,顧之昀又再後麵繼續說道:“好好排隊弄成這樣大家都不想,為了不影響大家心情,鍾小姐麻煩你稍微和外麵的人解釋一下,畢竟淺緣是藝人,別讓她無緣無故被貼上無辜的罵名。”
這樣說不是沒道理,秦逸川猶豫地看了一眼懷裏的鍾新月,她點點頭,他才把人帶出去。
但是淺緣看著秦逸川的背影,卻覺得他好像還沒相信她,還認為是她推的鍾新月,不自覺得擰緊手提袋。
顧之昀在她身邊小聲說:“出去吧,別胡思亂想,逸川知道不是你。”
淺緣看著他,顧之昀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一起出去。
顧之昀才走出去,Aron就拿著一粒珍珠走過來,說道:“這個是現場一位小姐戴的耳環,她說是不小心掉的,也就是這個讓鍾小姐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