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看了看後邊的白少,白少比了個手勢,師傅點頭發動麵包車,“好嘞”師傅又回頭,“小夥子啊,我們進不去葉縣,最多就在外邊……”
餘末鼻子又開始發酸,他使勁點頭,“好好……”
車上還有些誌願者,都是大學生,嘰嘰喳喳地聊著這次地震。
餘末沒心情聽,他隻想確定隋紀的安危,確定他是不是還好好的……
“葉縣好慘的,偏遠山區交通也被堵了……”
“就是啊,我一學姐還去了那個貧困山區的誌願者活動,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不知道啊,沒準被泥石流給衝下河了啊……”
餘末猛地抬頭,直直的望著說話的那人,
“我……你說的那個貧困山區的活動,是多久的?”
“就昨天早上啊。”女生奇怪看他,“昨天早上集合,我本來說去的,結果時間沒對上。”
“那你聯係的上他們麼?”餘末急迫地探過身去,對方搖頭。
司機在收費站停車時回過頭來看他們,“你們說昨天那個誌願者團啊,新聞不是播了麼,全車一共二十人,全部……”
餘末呆了呆地看著司機的嘴一張一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隻聽到三個字,
“被埋了。”
被埋了,二十人,全部遇難。
全部。
餘末一陣恍惚,依稀間眼角有濡濕一片,隻見眾人關切的眼神。
“哎,小子你哭啥啊!”
“他怎麼哭了?”
“不知道……”
“唉……是不是誌願者那裏頭有他的熟人啊……”
“誰知道呢……”
歲月不過須臾,可也同樣漫漫,
很多時候,兩個人的路隻剩自己形單影隻。
倦鳥歸巢,月明西樓。
我想我也許再也不願意去親吻曾經有你的陽光,
遇見即是一種不舍。
而你啊……混蛋……
.
……
餘末反手緊抱住隋紀,撲哧撲哧地又哭又笑,
“真好啊真好啊……”
真好啊,你沒有離開,沒有不辭而別。
世界那麼大,我們那麼渺小,
居然可以彼此契合,彼此喜歡。
他靠在隋紀的肩上,這才發現,所謂的安全感其實也就隻是有個肩膀可以供自己依靠吧。
“隋紀。”
餘末捧起隋紀的臉,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輕輕吻了一個,不同於那天急匆匆的告別,而是帶著一種患得患失。
“那封信麼……有效啊……一輩子的有效期,你要收麼?”
什麼生離死別,什麼再續前緣,
那些什麼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的童話簡直弱爆了,
這世間最美最美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