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沒有大亮,外麵靜悄悄的,包芷早起習慣了,到了時間自然而然的就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在軟綿綿的被子裏抻了個懶腰,又翻身臉貼著被子趴了一會。包芷終於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起來之後就是下床洗漱,阿黃趴在包芷的床邊。前幾日包芷用小竹籃和小棉被給阿黃鋪了個窩,阿黃喜歡的不得了,有功夫就去裏麵趴著。現在天氣熱了,包芷又在裏麵鋪了一張小涼席,阿黃每晚就睡在裏麵。
阿黃見包芷起來了,也把身體抻的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搖著尾巴跟著包芷去院子裏。
包芷從井裏用木桶打來水,在井邊洗漱。天氣漸漸熱了,從井裏打出來的水倒是很涼,包芷掬一捧水拍在臉上,瞬間覺得什麼瞌睡都醒了。
而此時的虞鉞也洗漱完畢,叢元帥府裏出來。這幾日他每天早上都早起教包芷功夫,幾日下來虞鉞覺得包芷要是從年幼時就開始習武的話,說不定現在真的成了大俠。
將軍大人悠悠然的走在街上,現在還沒有什麼人,整條街都靜悄悄的。清晨時有淡淡的晨霧,空氣倒是很清爽,呼吸之間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此時虞鉞卻看見街那頭迎麵走來一個人,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影子,但虞鉞卻暗暗地皺了皺眉。在看見他之前,虞鉞絲毫沒感覺到他的聲息,這人應該武功極高。等走進了,才看見這人穿著一襲白衣,外麵罩著一層銀白色的長衫,看起來華貴異常。他個子很高,手裏撐了一把白色的油紙傘,握著傘柄的手指修長有力。油紙傘擋住了臉,讓虞鉞看不清他的麵容。
兩人本應該擦肩而過,隻是那人忽往旁邊移了一步,正好擋在虞鉞的麵前。
虞鉞皺了皺眉,往旁邊移開想繼續往前走,這人卻又往虞鉞麵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路。
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虞鉞終於忍不住停住,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人見狀也停住,站在虞鉞麵前,從傘裏麵抬起頭來。
虞鉞就覺得這人麵容清俊,眼睛十分有神采。氣質出眾,似乎身上有著一種慵懶的貴氣。年紀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
虞鉞正看著他沒有出聲,這人卻忽然扔下了手裏的傘,伸手直取虞鉞麵門,速度之快讓人難以反映。
還好虞鉞早有防備,側身閃過。兩人就在街上戰在一處。
虞鉞就覺得這人一招一式間都有獨到之處,而且內裏十分深厚,恐怕在自己之上。隻是他身上似乎沒有殺氣倒是有怒氣,招招之間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卻讓虞鉞覺得有些陰損,應付起來有些狼狽。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過了幾十招,那人卻忽然收手,淡淡的開口道:“功夫還不錯。”聲音倒是溫潤悅耳,還帶著淡淡的傲氣。說完,就抬手撿起地上的油紙傘,轉身走了。
虞鉞看著他的背影,回憶一下記憶裏似乎不認識這麼一個人,難道是師傅的朋友?虞鉞一邊想著,一邊搖搖頭,往府衙走。
今天因為在路上碰見了那個怪人耽擱了些時間,虞鉞到比平常晚一點才到達府衙的。他沒來時,包芷就自己站在院子裏活動身體,練習虞鉞教他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