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芷正拿著小玉勺舀著罐子裏的甘鬆,一回頭見虞鉞一臉沉思的表情便問道:“將軍,怎麼了?”
虞鉞搖了搖頭斟酌了片刻,隨即道:“你先在這待著,我出去看看那個姑娘。”說完就一轉身出了馥榕軒,朝那姑娘走的方向追去。
包芷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門口朝外望,可就這一會的功夫,虞鉞和那姑娘都沒了蹤影,他也隻好回了大堂裏。
竇馥榕在旁邊看著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不過她轉回身看了看旁邊的包芷,忽然嘴角咧出一抹壞笑,“小包子,剛才那姑娘挺漂亮的哈~”
包芷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下意識回答:“嗯,是挺好看的。”
竇馥榕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半晌,見也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又笑盈盈的問:“我看這姑娘挺俊俏的,虞鉞追的那麼緊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可從沒見過他追著哪個姑娘呢。”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包芷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端倪。
包芷仰頭想了想笑道:“應該不是。”
“哦?你怎麼知道?”竇馥榕雙手抱胸斜靠著門框好奇地問。
包芷轉身回了多寶閣從新拿起勺子,想了想說:“感覺?畢竟以將軍沉穩內斂的性格不像是會主動追求姑娘的。”
竇馥榕在旁邊聽著嘴角越裂越大,接著開口道:“那可不一定,畢竟虞鉞也二十好幾了,說不定就紅鸞星動,碰見命定之人了。”
包芷她聽完也沒接話,擺弄著手裏的瓶瓶罐罐像是毫不關心似的。
竇馥榕見狀,湊到他身邊盯著他的臉笑眯眯的接著說:“話說,我看剛才那姑娘長得十分漂亮,身段也不錯,看穿著打扮也應該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後,和虞鉞倒是各種般配,若是成了親事,也算是成就了一對天作之合的佳偶。”包芷還是沒什麼反應,竇馥就榕繼續逗他,“小包子,你覺得呢?”
包芷卻沉默了片刻,忽然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和他隻有半尺距離的竇馥榕。
竇馥榕就覺得包芷這笑真是漂亮,一雙貓眼彎成新月,水潤潤的嘴唇微微向上挑起,嘴角梨渦像是浸了蜜糖,整個人看起來又精致又靈氣。
竇馥榕正沉浸在這笑容裏暈暈乎乎的呢,卻聽包芷開口道:“馥榕姐,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之所以知道那姑娘不是將軍的命定之人,是因為我會看相算命。”
竇馥榕聽見他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暗罵道:差點被美□□惑~
不過她自然是不相信包芷的話,於是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算命啊?”
“打小就會了,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一邊說著,一邊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竇馥榕接著道:“而且我還知道馥榕姐怎麼才能碰到自己的命定之人。”
竇馥榕一聽麵上不自然咳嗽了一聲,接著又撇撇嘴道:“我才不信你呢。”竇馥榕今年也二十歲了,身為家中最小的女孩,從小父母驕縱兄長疼愛,使得她性子有些野還很喜歡捉弄人,年歲小時家裏人覺得沒什麼,可是隨著她越來越大,家人便都覺得這性子難以找到合適的婚配對象,所以總是念叨著讓她成親。她雖然麵上不屑一顧,但是心裏卻還是在意的。
包芷見她這麼說,就聳聳肩不說話了。竇馥榕卻覺得心裏有了疙瘩似的,坐立不安的來回溜達。在包芷身邊繞圈轉了半晌之後,忽然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反正我也不相信你,不過你也可以說了,給我解解悶子。”
包芷聞言笑眯眯的拍拍手裏的香料碎渣,“馥榕姐,你找一天夕陽西下晚霞燦若紅錦之時,拿著裝著紅繩和桃花花瓣的香囊,從這馥榕軒出門一路往東走,然後碰見路口往就往南走,就這樣走一炷香的時間,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