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芷見她真生氣了,就小心翼翼的蹭過去開口道:“馥榕姐,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包芷現在也覺得很後悔,感覺自己當時太衝動,玩笑開的有些過頭了。
竇馥榕沒吭聲,扭著臉不看他。包芷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不知道怎麼辦,旁邊的鍾樂昀見狀壞笑道:“豆沙包,你氣性這麼大,一會小包子做了早點你可別吃啊。”
包芷一聽趕忙開口道:“別別別,不吃早飯對身體多不好,馥榕姐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
竇馥榕看著他半晌,這才撇撇嘴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其實竇馥榕也沒有多生氣,她性子灑脫大度,而且那天也是她捉弄包芷在先的。再說平常她也沒少因為包芷軟萌軟萌的而欺負他,這麼想想也就沒什麼好別扭的了。更何況來日方長呢,以後有的是機會戲弄回來,一雪前恥。
包芷見她麵上平靜了,就趕忙上前給她往茶杯裏填茶。
這時虞鉞從門洞裏走進來,看見竇馥榕在這就微微一愣,“這麼早,你怎麼在這?”
竇馥榕壞笑著開口道:“怎麼?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啊。”
虞鉞挑挑眉毛,懶得搭理她,對包芷道:“開始練功?”包芷剛想答應,就想起來還有竇馥榕沒有解決呢,就轉身小聲道:“馥榕姐……”
竇馥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挑著眉,麵色不善的虞鉞,撇撇嘴衝包芷擺擺手。
包芷立馬歡天喜地的轉回身,跟著虞鉞練功去了。
竇馥榕坐在距離他們兩個不遠處,看著耐心又溫柔,嘴角上帶著笑意教著包芷功夫的虞鉞,小聲感慨道:“我還從沒想過虞鉞會變成這個樣子。感覺和小包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鍾樂昀趴在石桌上奮筆疾書的整理案情,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一朝英雄變情聖哦,我都已經被他肉麻習慣了。”
“那你家那位英雄呢?今天怎麼沒在這兒?”竇馥榕伸手偷偷的拽著趴在地上的阿黃的尾巴,壞笑著說。
“我家?我家哪有什麼英雄!他就是我的奴隸!”鍾樂昀瞬間就漲紅了一張臉,抬頭衝她嗆聲道。
“我都沒說是誰,你著什麼急啊!”竇馥榕見他惱羞成怒了,就捂著嘴偷著樂。
鍾樂昀白了她一眼,“先不說這個,在香料方麵你是行家,你幫我看看這個香囊有沒有什麼問題。”鍾樂昀一邊說著,一邊停下筆,拿出昨天夜裏在韻兒床底下發現的香囊。
竇馥榕見他一臉嚴肅,就收起了笑鬧的心思,接過香囊放到鼻子下麵聞一聞,又放在手裏仔細打量了一番,抬頭對鍾樂昀道:“這香囊裏麵裝的是薄荷、紫蘇、菖蒲、艾葉,這種配方是最基本普通的了,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鍾樂昀聞言有些喪氣,看來這個香囊真的和案子沒有關係?
竇馥榕手裏捏著香囊,想了想又開口道:“嗯……不過硬要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應該是這香囊上麵的繡功。”
包芷在一旁聽了,一邊紮著馬步一邊插嘴道:“這繡功有什麼問題麼?”
“也不能說是問題吧,不過這香囊應該是個慣用左手的姑娘繡的。”
“這怎麼能看出來?”鍾樂昀疑惑道。
竇馥榕聞言笑了,“這你就不懂了吧,左撇子繡花時習慣的的起針的方向,花紋的走勢,打繩結的方向都和慣用右手的人不同,而這香囊的繡功一看就是個左撇子姑娘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