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在倫敦警署就是個傳奇,劍橋大學畢業,同年,法醫界的泰鬥,同時也是劍橋大學的資深教授,為潘西寫了推薦信,裏麵全是讚譽之詞。聽說這位教授還是出了名的挑剔,這足以證明帕金森的優秀。而進入警署短短兩年,這個女人就單獨鑒定過上千具屍體,每一份解剖報告均完美無缺。

正因為如此,現在的帕金森成了鑒定科最資深的法醫,普通的小案子都不會經她的手,隻有像這種重大案件才會特別打擾到她,這也沒辦法,據警署內部傳聞,帕金森曾經因為私人原因想要辭職,是上級做了不少工作才留住這個人才,其中一條優惠條件就是給帕金森足夠充裕的休息時間。

凱斯喜歡這個女人,獨立而神秘,可是他每次邀約潘西吃飯,對方總是不冷不熱的拒絕,一點機會都不給他,而他平時也太忙,這不,他有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了。

“怎麼有個垃圾桶?”卡爾奇怪的問。兩人已經走到實驗室的門口。

警署的垃圾桶擺放是有規格的,一般是在走廊的一端或者樓梯拐角處,房間內的垃圾桶則是放在牆角,而眼前的,是個特例,放在門口。

凱斯拍拍卡爾的肩,敲門,示意進去再說。

就這觀察力來說,卡爾是個可造之材。

門沒反鎖,凱斯見敲了兩下沒人應,就自顧自的擰開進去。

實驗室裏有幾張大床,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坐在其中兩床之間的轉椅上,對著實驗台在煮著什麼,簡單說,兩具死屍和女人形成一個正三角。

凱斯見怪不怪,走上前:“喲,怎麼樣?”隨意的口吻。

潘西翹著二郎腿,頭也不回,一隻手舀著玻璃棒攪拌著坩堝裏的東西:“報告在寫字台上,自己整理。”

卡爾還沒來得及細看,聽這話就震驚,好大牌的法醫。等卡爾向前走幾步,看清布局,他的臉立刻就鸀了,兩具死屍的胸腔徹底掀開,裏麵紅黑紅黑的一片一片,其中一具生前受過虐待的,眼皮都翻起來了,眼珠□。

卡爾是個剛到幾天的新警員,沒出過現場,但是受害人的照片他是見過的,隻不過絕沒有此情此景這麼驚悚可怖。

凱斯笑笑,也不急:“一晚上沒睡?”男人話語中明顯是關心。

潘西終於扭頭,椅子也轉開些:“不,才起來。”

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卡爾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強行就目光放在這個活人身上,深色的眼影,水紅色的口紅,這個女人哪裏像法醫,倒像是酒吧混的太妹。

潘西掃了新麵孔一眼,就扭回頭將一包東西撕開,撒進坩堝裏。

頓時香味兒擴散開來。是調味包。

卡爾這才注意到,那小鍋裏似乎是麵條?上帝,這家夥在實驗室煮麵條?!

“早知道我就帶點早餐過來。”凱斯感慨錯過獻殷勤的機會。

“不必。”潘西舀起手術刀開始切實驗台上的某肝狀物。

卡爾仔細看,確實是肝的一部分,這女人要做什麼?他的胃部已經在泛酸水了,不由自主的。

女人切完,手術刀一揮,血色碎片全部滑進坩堝裏。

卡爾張大嘴巴。

下一刻,女人端起用來盛放樣本的小碟子,撈起部分紅色碎片,直接送進嘴巴裏。

卡爾終於不行了,他捂著翻騰不停的胃。

“我比較喜歡三分熟。”潘西隨口評價,又看似隨意的提醒:“垃圾桶在外麵。”

卡爾掉頭就往外衝,兩秒鍾後,門口傳來一陣嘔吐聲。

潘西聳肩,繼續吃,這隻是豬肝而已。

“又一個。”凱斯鼓掌。

“這個還行。”潘西客觀評價,但凡第一次進此處的人,進門就想吐的不占少數。

幾分鍾後,麵色鐵青的卡爾回到房間。

潘西淡淡的一笑,轉而將實驗台上的一大塊豬腦花也下進坩堝。

卡爾垂頭,又一陣惡心感侵襲,但他忍住了。

“新人小弟,你很有前途。”潘西邊說,邊將煮好的麵條倒進大燒杯。

卡爾哽住,實驗室裏混雜不清的氣味就令他不想說話。

咬了兩口麵條,潘西蹙眉,煮爛了,算了,還是出去吃。

蹬蹬蹬,潘西高高的鞋跟敲擊地板,她伸了個懶腰往外走。

“哎,等等。”凱斯忙喊。

女人挑眉。

“等案子破了一定請你吃飯。”凱斯道。

“不必。”潘西回絕,蹬蹬蹬的離開。全

又一次失敗,凱斯無奈。

潘西的性格是古怪了點,所以不少人說這個女人都二十八了還嫁不出去不是沒有道理的,然而,凱斯偏偏就是喜歡她。

凱斯記得,有一次出緊急任務,潘西作為法醫鑒定科的顧問卻遭到嫌疑人劫持,嫌疑人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可潘西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非常的鎮定,有刀子逼在脖子上都能迅速將高她一個頭的男人摔倒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