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蒼常年做著噩夢,睡不好,所以黑眼圈總會跟隨著他。
他抱著藍以風,緊抿薄唇,過了許久,緩緩回答他:“我常夢見鬼……”
“鬼?”藍以風有些吃驚,雖然她剛才問了他問題,可沒指望他會回答,這還是第一次對她敞開心扉。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日日夜夜折磨他的,竟然是鬼?
霍禽獸這樣的人物,怕的竟然是鬼?太難以置信了。
“嗯。”霍擎蒼低頭對上她好奇的目光,低聲說道:
“一個鬼,一個身穿白衣的女鬼,她渾身上下總是滴著水,瘦弱而冰冷。我看不清她的臉,可我能感覺到她的憎恨和哀怨,那目光……讓我很怕……”
說著說著,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抱的更緊,好像唯有這樣才能驅走心底的恐懼。
藍以風從未見他有過如此脆弱的一麵,這一麵讓她的心有些疼。她想抱抱他,可一想到他之前是怎麼折磨他的,又記恨的不想管他。
“我不知道她是誰,為何不肯放過我,每日每夜,隻要我睡下,她就來找我。”霍擎蒼皺眉,忽然低頭吻上藍以風,眷戀的輕咬她的唇。
他被女鬼折磨著,直到遇到她,女鬼拜訪的次數才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她有什麼魔力,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有辦法離開她了。
她被他緊緊的固在懷裏,沒有辦法動,而邊是他紊亂的心跳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穩,直到天大亮,鳥兒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陽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射進房內,她聞到一股香甜的麵包味,這才悠悠的轉醒。
霍擎蒼已經穿戴整齊,修長的身形被黑色的西服襯托的越發挺拔。他站在落地床邊,出神的望著外麵,手裏把玩著銀質火機。
直到聽到簌簌的被子摩擦聲,他才緩緩的轉過頭。
藍以風抱著被單,纖細的胳膊和潔白柔弱的肩頭露在外麵。
他凝視著她的肩膀,很難相信,這樣瘦小的肩扛起了那麼大的家。
床邊放著一套幹淨的衣物,每一次來他這,第二天,她會穿戴一新的離開。
“快去洗洗,吃早餐。”他坐在旁邊的桌椅前,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見她沒動,又加了一句:“剛剛出爐的麵包很新鮮。”
咋?要跟她共進早餐?今天他怎麼又有這個心情了,平時不都是隻要她起來,他就派人送她離開的嗎?
不過,她才懶得管他有什麼心情,洗簌完了就想走。
“我讓你坐下來吃早餐!”霍擎蒼一掃剛才的淡然,冷聲喝住她。
藍以風無奈的轉過身,聲硬硬的道:“霍先生,我還要回家照顧孩子們。”
他冷眼盯了她片刻,霍的站起了身,走到門口拿過外套,“走吧。”
“啊?”藍以風驚愣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往外走去,她跟上他的腳步。一早上的,霍家的仆人都在忙碌,做衛生的做衛生,做飯的做飯,整理花園的在修剪灌木。
她聽李飛跟她提過,霍擎蒼這次從英國回來,隻是公幹,暫住一兩個月而已。
也不知道這大少爺是不是過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就算暫時間逗留,也要找這麼一大幫人伺候。
兩人來到樓下,正巧有二個人從不遠處的廚房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