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初錦嗔怪的睨了她一眼,“我還沒審你呢,這才幾天沒見呀,怎麼就憔悴成這樣子?看看,眼睛都凹下去了。”
“我可不像你,有人疼有人愛的,缺少滋養澆灌的花,就是恢複力再強,也是要有時間段的,抱歉啊,最近正在調適。”
陸伊曼說話間的落寞,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眉間的哀傷仍然清晰可見。卻因為要來陪她,而不得不強顏歡笑。
初錦不免動容,扣住她冰涼的手,緊緊握住,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溫暖,也想要傳遞給她。
月清玦對於陸伊曼和江烈陽之間的事,並不是很清楚,那是他們的私事,並不想插手,感情的事,不是身在其中,又怎麼有話語權呢?
“你們聊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忙,伊曼,幫我照顧好錦兒。”他接下來應該會很忙了吧。
“這個是自然,你就放心吧。”陸伊曼胸脯拍的響當當,很是仗義的向他保證。
月清玦又俯身在初錦身邊膩歪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出了門。
他一走,初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陸伊曼和江烈陽談的如何。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和烈陽哥哥,談得不好麼?”
陸伊曼苦笑了下,偏過頭,不想讓初錦看到自己眼中的悲傷,“還能好的了麼?其實,在沒來北京之前,我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自己不死心,非得巴巴的來做個了斷。結果,還不是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我也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所以,並不怪他。可是,當我真正的意識到,我們之間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為什麼還是會難過?我的痛他又知道麼……”
這是陸伊曼第二次在自己麵前哭,一次是為了安可,一次是為了江烈陽。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他有多久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石頭一樣的男人,沒情趣到了極點;心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見到女人像是見到鬼一樣的退避三舍,難不成他是和尚投胎?可我深信他對我是不同的,他偶爾會在出差時,心血來潮的給我帶禮物,隻要在寮城,每個星期總會到星光三次,每一次都會默默在旁守到我去休息……如果他不是對我有心,為什麼要做出這樣讓我誤會的舉動?招惹了我,又不肯承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我至今仍不得而知,可悲吧?”
陸伊曼狠狠的抹了一把淚,又哭又笑,“小錦,我也有累的時候,出猜來猜去的多麻煩,今天,我保證,我保證是最後一次在你麵前哭,真的,你相信嗎?”
初錦了解的點點頭,抱住她的肩頭,輕輕歎息,“那你今天就哭個夠吧,以後,要是還敢在我麵前哭,我就不讓我家寶寶喊你阿姨!”
陸伊曼破涕為笑,喉嚨沙沙的,“討厭,我才不要當阿姨呢,我要當幹媽!”
“嗯,好,幹媽就幹媽,我們一言為定!”
……
知道老爺子會有所行動,隻是沒想到會這樣快。這邊剛出會所大門的月清玦,還沒開出一百米,就被好幾輛軍用吉普給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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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林念嬌的出擊【手打VIP】
難道這回老頭子要來硬的?這麼大陣仗?月清玦從容優雅的從車上下來,倚身在車門邊,隨手掏出煙,正要點上,但似又想到了什麼,按在打火機按鈕上的漂亮手指,輕輕頓住,眼底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收起打火機,撚起香煙在鼻尖輕嗅。
隨後跟上來的一輛奧迪A8上,覃老爺子烏雲密布的老臉,把周圍空氣的氣壓壓得很低。
“要你回去看我一趟有那麼難嗎?既然電話不接,那你總不會介意我親自來請你吧?”覃老的聲音即使不怒也是自威的,他覺著,這一生的耐性都給這個寶貝孫子給磨光了,真是作孽啊!自己對兒子都能那般的狠心,可對這孫子卻怎麼也做不到不管不顧。
月清玦頭也不抬,臉上始終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以這副臉孔示人,就表示他完全把你當陌生人,永遠隻是客氣、淡漠、疏離、寂靜。
“老首長快要退休了吧?怪不得這麼閑。”月清玦撤開鼻尖的香煙,隨手一彈,便已不知去向。這回他總算是抬頭看向自己的爺爺,話語中譏諷的味道就更濃:
“不就是要看看我麼?我很好,看得出來,您也很好,這樣回答,您是否滿意?”
覃老氣得一陣猛咳,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月清玦嘴角的弧度更放肆的擴張,出口的話也更加的‘客氣’“最近天氣不好,您老還是好好待在家中休養,一不小心弄給頭疼腦熱什麼的,弄得得不償失,這樣,不好。”
覃老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穩了穩心神,不得不放低姿態,“你呀,不要這樣處處抵觸我,血總是濃於水的。”
嗬,這話說的多好聽,當初他怎麼就沒有想想這句話呢?若是當時他把槍對準爸爸的太陽穴時,哪怕有一刻腦子裏滑過這句話,也不至於出現後來的悲劇。
月清玦不能去想,也不願去想,隻覺心煩氣躁,連那平素良好的耐心也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