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被那強烈的反應給折騰到了醫院,心中怎可能不掛念自己男人呢?想到這,七七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電話。
躺在WIP病房的初錦,這整個下午就沒有安生過,各項檢查逐個做了個遍,然後就是一大堆人的噓寒問暖,這會兒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唔,沒事,誰也不準來打攪……
如果這是夢,她寧願這輩子都不要再醒來。
月清玦深深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才兩個月未見,他居然覺得仿佛分開了兩年,撫上她小臉的手更是不可抑製的在顫唞,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生怕一個用力,就會將她從美夢中吵醒似的。
看著她美目緊闔,一臉安詳,嘴角牽起的弧度說明,此刻的她正在夢中經曆著美好的時刻,不知,是不是有他的身影?
灼熱的目光下滑,來到她的腹間,那兒,有一雙纖白的小手,正愛撫般的護衛著,連睡覺都不忘要保護自己的孩子,這大概就是母親的天性吧!
月清玦輕輕的移開她的雙手,將自己的臉,緩緩的貼近她的肚皮,隔著一層病號服,感受她腹中那幼小的生命。三個月,還沒有胎動,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心滿意足。
初錦是被身旁那突來的重量給弄醒的,迷糊間,咕噥了一句:“做夢也能有這樣清晰的感受?”是啊,她夢見月清玦回來了,正躺在她身邊情意綿綿的說著話呢。
月清玦輕笑,“什麼感受,什麼清晰?”
咦,好像還有人在說話,連聲音也和月清玦一模一樣,看來她真是太想他了,這是不是就叫幻聽啊?初錦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睡了過去。
月清玦沒法,隻得伸手在她已經不算細的腰上輕捏了把,企圖喚醒她,難得回來一趟,總不能就這樣被她睡過去吧?
“錦兒,醒醒,睜開眼,看看我。”月清玦以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在初錦耳邊呼喚。
“唔,玦,是,你麼?”初錦若有似無的歎息,接著,嬌軟的身子朝著月清玦的方向依偎,雙手更是無意識的摟緊了他精瘦的腰身,小臉還貼近他的胸膛蹭了兩下。
看著初錦那乖巧的模樣,月清玦竟不忍心叫醒她,算了,看到她安然就可以了,就讓她睡吧。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被遮窗簾的百葉窗分割成一片片的,犀利的讓人不能直視。
初錦用雙手遮著眼,眯著雙眸,半坐起身,慵懶的伸了伸腰,不太雅觀的打了個嗬欠。昨晚,好像夢到了月清玦,好真實的感覺,她攤開雙手,手中那溫潤的觸覺,仍然清晰。
“哎……可惜,那隻是個夢。”初錦雙手支頜,喃喃自語。
“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被初錦的動靜給吵醒的月清玦,略有些不滿,最近一直就沒有睡個好好的覺,昨晚,看了某個女人半夜,也是沒睡飽,所以,有點起床氣。
初錦這下被嚇得不輕,她的床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竟是!
“你、你,怎麼冒出來的!”初錦驚訝的舌頭都開始打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鳳眼睜得大大的。
月清玦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就叫冒出來?她還以為他是蘑菇哪?一夜之間能從地下冒出來?為了證明自己是真實的,他幹脆伸出雙臂,輕輕一撈,就把某個受驚嚇中的女人給擁進了懷中。
原來昨晚不是做夢啊?竟是真的?初錦啞然失笑,小手揪緊了他的襯衫,心中很是不滿。
“你回來幹什麼?怎麼也不叫醒我的,還有,這裏是醫院,你怎麼睡到這來了?看,你還穿著襯衫,皺巴巴的,醜死了。”
月清玦的臉色不大好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還知道這是醫院呢,他正好還有帳要跟她算呢。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住醫院來了?”若不是七七給他打電話,那麼這會兒,他還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呢。其實他更氣的是自己,錦兒會瞞著他,也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真恨不得放下所有的事情,不顧一切的陪在她身邊,一刻都不離開,親眼見證寶寶由小到大的過程。
不等初錦回答,月清玦又自責的說:“不是跟你說過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跟我說,而不是你一個人承擔著,你這樣,我很不放心。”一番話,既樸實又道出自己的心意。
初錦半趴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他擔憂的眼色,“其實沒什麼的,你看,我都沒事啊,寶寶也沒事,好好的在我肚裏待著呢,不要擔心,我就是怕你擔心,才……哦,對了,你怎麼就知道了?誰說的?”難道她的話,都被當成耳旁風了麼?小臉頓時垮下,不行,她定要查出來!
不一會兒,木之年給月清玦送衣服過來,而後站在門邊等著。同樣在門外的,還有七七,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生生別開。
七七那白皙的小臉,突然泛起絲絲的粉紅,這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記得那次初錦被抓,她跑到溪園去求救,見到的就是這個冷漠的男人,如今已過了四年,他還是那般模樣,可是自己,他不知還人不認識?
雖然已到初冬時節,可寮城的天氣,仍然停留在晚秋,戶外也不是太冷,陽光懶洋洋的鋪灑在每個人身上,說不出的溫暖和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