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2 / 2)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條捷徑在以後的道路上,給陸伊曼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婆媳之間的問題,曆來都是婚姻中的大問題……

寮城的冬天,其實也還好,有點類似於江南,一直都不是太冷,雖然偶爾會飄雪,可那也隻是象征性的一小層而已,時值已是隆冬,不知怎麼,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在即將要過年的時刻,還下了一場厚厚的雪。

隻要是女子,恐怕沒幾個不喜歡雪的,初錦也如此,肚子其實已經隆起的很明顯了,可因為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她本人又比較瘦的緣故,所以,如果不是仔細的看,倒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不知是受了月清玦的影響,還是自己原本也就喜歡,初錦的衣櫥裏,最多的也就是淡色係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是。

陸伊曼就常常笑話她,說她這是夫唱婦隨,丟盡了新時代女性同胞的臉麵,完全沒有自主。每每看到她對著月清玦的東西發呆,就會長篇大論的教育她,說是要獨立,雲雲。

初錦也隻是好脾氣的笑笑,並不爭鋒相對的反駁她,因為自己確實想慘了月清玦,那種想念是別人沒法體會的,晚間的時候,她隻能對著自己的肚子傾訴滿腹的思念。

可不是麼,孩子的每一次產檢,他都不曾參與,第一次胎動,他也不在身邊,不能跟她分享。雖然她都有做記錄寫日記,可那和親身經曆還是不同的。這個遺憾,看來注定是一輩子的了。

幸好,還有一幹朋友在身邊扶持著她,葉媽媽也是經常來看望她,否則,她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等待,漫長而又讓人心慌,生生的在耗費她的每一滴熱情和渴望,突然就討厭起手機和視訊這種高科技東西,如果沒有它們,她是不是就可以任性的溜到北京去找他呢?

年底的月清堂開始忙碌起來,聽說最近青禾那邊又不平靜了,可知情的人都明白,那邊就從來沒有平靜過。展澈這個人,在初錦的世界裏已經消失了快半年,可他似乎並不打算繼續沉寂下去,眼下,月清玦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了寮城,所以,該出手的時候,還是不應該手軟的。

其實在初錦接到他的電話時,根本就不想要去赴約,可想到不久前,陸伊曼對她說的有關於安可的事情,她還是決定為安可跑一趟,不為別的,隻為她那瞎了眼的母親。

那還是淩越勳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說安可和展澈的關係非同尋常。還有根據給安可伴舞的一些姐妹也說,她很有可能有一個關係極好的男友,因為她曾偷偷的上醫院打過胎,可她平日裏的私生活還是很檢點的,並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但那男人很是神秘,從來沒有聽安可提過或是見到他來接過她。

如果那人是展澈,就可以解釋了,他一開始接近安可的目的就不純,可憐的安可卻還是傻傻的陷了進去。這一陷進去,就是十二年的有期徒刑,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間,都將在監獄裏度過,那種絕望,是可想而知的。

初錦猶記得上次和陸伊曼去探監,那是好幾次被拒後,她們沒抱多大希望的一次探視,可不想,安可卻同意見她們了。

安可是戴著手銬出來的,穿著寬大的囚服,梳著齊耳的短發,頭發的顏色也由之前的紫紅色,被染回了正常的棕黑色,她的精神還不錯,臉上卻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光滑幼嫩,擺在桌上的手,指甲脫落、粗糙不堪,甚至指尖還有開裂的跡象。

陸伊曼見此情形,心裏難受的無以複加,剛想上前握她的手,豈止,人家根本就不領情,索性將雙手放到大腿上,不再拿出來。她的淡漠,無疑讓陸伊曼更加的愧疚。

那天的安可隻是提了一個要求:“幫我去看看我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看她,不要把她帶來,給她拍一段視頻就好。”說完,就起身走了,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

初錦知道陸伊曼的感受,所以,這一次,她要去見展澈,安可為了他要吃十幾年的牢飯,難道他都沒有感覺的嗎?最起碼,去看看她,也是一種安慰吧?而且,她的母親是不是由他在照顧?

這是初錦第二次來九重天,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展澈親自在門口迎接的。

從懷孕開始,初錦就幾乎不用化妝品,那肌膚卻依然出落得芙蓉般水靈,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身雪白的羽絨服,韓版的款式,長發高高挽起形成一個隨意的發髻,大方又不失俏皮,下`身是一條顏色鮮亮的粉紅褲襪,配上一雙毛絨絨的雪地靴,往雪地裏那麼一站,仿若就是一個誤闖人間的精靈,既賞心悅目又抓人眼球!

站在門口的展澈,努力的壓抑自己想要奔過去,抱起她轉兩圈的衝動,心中無限感歎:有些美麗,是不必要靠穿著性感、濃妝豔抹、搔首弄姿來表現的,可惜,這個女人她從來就不屬於自己。

初錦自下了車就瞧見展澈在門口相迎,心下不免泛起嘀咕:這家夥,又抽什麼風?冰天雪地的,穿著一身西裝就站在外麵,難道都怕冷的嗎?

七七將鑰匙拋給泊車小弟,大步的趕上初錦,自從自己的駕駛技術得到木之年的信任之後,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