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胡亂的抹一把臉,顫唞的把手中的信打開,蒼勁有力的字體頓時映入眼簾——
錦兒,吾愛:
才剛剛看了一個開頭,初錦的淚水又開始決堤,吧嗒吧嗒的使勁往手中的紙上掉,才一小會兒,就已經濡濕了一大片,要不是陸伊曼拿來紙巾給她擦,不把那張薄薄的紙給化開才怪呢!
瞧,我這次沒有食言,也沒有騙你,說過要將平淡的生活還給你,我就不會再來隨意打攪。
可我想你,怎麼辦?
你哭了嗎?別哭,我寫這些不是為了要讓你哭的,乖。
本來,想給你打打個電話,可又怕你不接,想著,打通了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好。明明打算要給你自由的,卻又時時刻刻來牽絆你,這樣,不好。
其實,你以前都說對了,我就是一個自私的男人,隻要是自己認為是對的,就強加到你的身上,也不管你想不想要,適不適應。可是,我不會道歉,我隻是希望我的錦兒,能夠擁有最好的。
錦兒,你有沒有想我呢?
為什麼,你都不願意打個電話給我呢?
每當我回到北京的家,就隻能感覺到涼意,身邊沒有你,總是睡不安穩,渾身冰涼的毛病有犯了,你說,我的身體是不是也想你了?那你呢?
寶寶最近都好麼?他是不是已經很調皮了,聽蘇醫師說,他最近動的特別厲害,是不是?她還給我寄了你上次給寶寶拍的照片,小家夥真是可愛,把你折騰壞了吧!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最近,我要出任務,不知道什麼才能回來,離預產期已經很近了,我不在你身邊,不要怕,他們保證會讓你和寶寶平安。
所以,不要擔心。你和孩子會好好的!
戒指,你不要,我就不勉強給你了。
小錦,答應我,不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要像你十六歲時那般的堅強;不論生活對你做了什麼惡劣的事,你都要好好的!隻要你安好。我便知足……
說了這麼多,錦兒,我都沒有說到最重要的一句話:老婆,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沒法不愛你的月清玦
初錦邊哭邊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傻了吧唧的老男人!
她知道,她必須要去北京,即使不能阻止他去涉險,也要去看看他,告訴他,是她錯了,她總是不明白他的心,總是喜歡曲解他的意思,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心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一點一點的將她吞噬!
陸伊曼著急的想要和初錦一起去,可被自己給攔了下來,理由很簡單,星光需要她,她不能隨意離開。
既然他這樣信任自己,那麼,所有月清玦的心血都不能在自己這裏,出一點點的差錯!這就是她如今心裏所有的想法。
溫行昀仿佛是早知道初錦會跟他走,就連來時的直升機,也停在星光不遠處的草坪上,都沒有動過。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想著時間已經來不及,“不等了,讓他們自己搭最早的航班直接去吧,我們先走!”
初錦點點頭,隨即打了電話給七七,讓她和蘇醫生自行到北京跟她會和。
當直升機徐徐上升時,初錦的心依然在怦怦跳個不停,想著不久後就可以見到他,怎麼樣也平靜不下來。就連肚子裏的寶貝好像也感染到她的激動,時不時動一動,以表示他也很想爸爸!
當他們到達北京時,天色已經大暗,直升機停在了溫行昀所在的軍區機場。
天氣不是很好,偶爾有風卷席這風沙吹過來,初錦縮了縮脖子,小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盡量讓自己跟上身邊那長手長腳的男人。
溫行昀回頭看了她一眼,立刻脫下`身上的外套,正要給她披上,一看竟是軍裝,隻好作罷。
這邊,軍區的大門口,滕冀早就在門口備好了車子等著了,腳下是一堆的煙屁股,也不知究竟抽了多少。
初錦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她多讓人操心?
“大嫂,哎呦,您可讓我好等!”滕冀嬉皮笑臉的迎上來,在看到初錦那圓滾滾的肚皮的時候,一臉驚訝,“這才多久沒見啊,大嫂,您和大哥的動作可真夠快的!”說完,還曖昧的盯著她的肚子直瞧。
溫行昀蹙眉上前,使勁拍了下滕冀的肩,“少跟這兒耍貧,走了!”說罷,徑自上了那輛彪悍的悍馬。
等初錦和滕冀先後上了車,才叫囂著飛奔開去!
他們沒有去那間私人會所,也不是任何一個賓館,隻是這條路,有些熟悉,初錦眯眼細想了下,好像在溫行昀結婚那天,來過這兒,哦,對了,月清玦北京的老宅好像和他們家是一起的!
有滕冀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冷清,這不,他從上車到現在,就沒有一刻是閉上嘴巴的,雖然都是他一個人在說,其他兩人也未必在聽,可是,依然不影響他天南海北的胡侃。
真的覺著有點聒噪!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