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心事。
七七以為是自己剛才罵得太過火,初錦她生氣了,不免心虛起來,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一直都敬重的姐姐呀。
“姐,剛才我也是心急,才說了那些不知輕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好不?”
“七七,我又沒有生你氣,幹嘛道歉?”初錦詫異的望她一眼。繼續想她的心事。
按林念嬌的說法,月清玦的爺爺,應該也在這個醫院,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定是還在記仇,忘不了他的父親是死在覃老爺子的手上,可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初若不是朱亦瑤,給他父親注射毒品,導致他毒根深種,那覃老爺子也不至於惱羞成怒的一槍結果了他,畢竟,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那也不是一般的痛啊!他當初定是比所有人都要痛,自己一直給予深厚希望的兒子,居然成了癮君子,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抽耳刮子麼?為了不給家族蒙羞,他等同於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了。
晚間,滕冀那小子過來的時候,初錦將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說,那家夥,簡直那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她。
“我說,大嫂,老爺子是老大的逆鱗,我勸你,輕易,別去碰!”他們都不敢說什麼了,這女人實在膽大,居然還想去看他?
初錦眨巴下美麗的眼,神秘兮兮道:“這事兒,隻有你知我知,其他人一概不告訴,你就帶我去看看他嘛!你想呀,他始終是你老大的爺爺,雖然他們倆心裏有疙瘩,可好歹是血濃於水,老爺子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一世英名沒了,覃家現在也是風光不再,他自己又半身不遂的,已經夠可憐的了!”初錦見曉之以理不行,便來個動之以情。
滕冀實在為難,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而且,那覃爺爺也確實可憐,雖說不上無辜吧,可在政治上,誰又有資格說誰呢?眼看著就要功成身退了,卻遭了自己孫子的道了,哎,這一家子的事情,可真夠讓人頭疼的。
初錦見他態度有所鬆動,繼續開始炮轟:“騰子,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將來你老大發現了,我也不會把你扯進來,你要不答應,我就死活拉著你,反正,腳長在我腿上,你是看不住的!”相處至今,這三位大少爺的脾氣,她也是能摸個一二的。
這個滕冀,可是最最心軟,最最耿直的一個了,不像另外幾個,心腸鐵起來時,隻是油鹽不進!
果不其然,滕冀非但成了初錦這一國的,還偷偷摸摸的將初錦帶到覃老爺子的病房,自告奮勇的給她當哨兵。
起初,覃老爺子的情緒很是不好,隻要一看到初錦,就大發雷霆,血壓飆升!可隨著初錦鍥而不舍的堅持,一個星期沒到,情況就明顯好轉,看到初錦厚著臉皮日日來,他也隻能自我安慰的,想著是看著她肚裏曾孫的麵子上了。
這讓初錦很有成就感,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使他們祖孫倆的矛盾加劇惡化。
而覃老爺子,有的時候也會讓她推著車到外麵曬曬太陽,給她講講月清玦小時候的事,其實他小時候還真是沒什麼事兒好講,不過就是比同齡人早熟,比同齡人都要自律,比同齡人都要爭氣罷了,既沒有糗事,也沒有闖禍。
初錦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童年,是怎麼過的。可老爺子講到這些卻很有勁,滿麵紅光的,跟個普通的老人一樣,興奮的說著自己的孫子是多麼多麼的爭氣。看得出來,他確實是以月清玦為榮的。
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也許,當初他之所以會對月清玦那樣嚴厲,並不是不愛他,而是太過愛他,把對自己兒子的愛也都傾注到了他身上,才會那樣迫切的希望他成才,而他,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不是麼?
這天清晨,蘇醫生突然帶了一個婦科團隊到她的病房。問了她一些日常的瑣事,可初錦卻聽得出來,她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蘇醫生,怎麼了?你據實跟我說就好,我們之間不必要轉彎抹角的,是不是寶寶有什麼問題?我記得,過了預產期已經好幾天了!”初錦一臉坦誠的望著蘇醫生,心頭不免有些擔憂。
蘇醫生一時之間倒也沒說什麼,隻是錯開身,讓後麵的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不過檢查的過程中,她一直是雙眉緊鎖。
“還好,胎盤還沒有出現老化的跡象,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建議,還是破腹產的好。”
蘇醫生頓時舒了口氣,臉上也慢慢浮現笑容,笑話,若是他們母子有什麼閃失,她還要不要在北京混了?京城四少,不拿刀劈了她才怪呢!
“放心吧,沒事,就是你不能按自己所想的順產了,為了孩子著想,得剖腹。”
那既然是醫生定的方案,剖腹就剖腹吧!可惜她都還沒有感覺到陣痛呢,這會不會是肚子裏的寶寶舍不得自己痛呢?沒有出來,就知道為媽媽著想,真是個好孩子啊!
等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已經是接近傍晚時分,她的病床前,積聚了好多的人,且多以俊男為主,就連遠在寮城的木之年都趕到了。當然,也少不了陸伊曼了,這陸伊曼要來北京,鑒於這裏有個江烈陽,淩越勳當即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也陪著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