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了,恭喜恭喜呀。”
賀玄納悶:“每寫一封信,我便差人快馬送來,怎會收不到呢?”
聽他這麼一說,沈讚也奇怪起來,然而想到守城的士兵都是蕭霆真的人,忽然明白了一切,應該是他扣下了所有信件,欺騙沈讚賀玄在京城過得風生水起,日子扶搖直上。
“他這人……”沈讚苦笑,他受了蕭霆真一劍,算是兩清了,那人自那日兵敗後便不見蹤影,而江安王白嘯之已被蔣冰押回京城,江安王府所有人都隨著軍隊去了京城,怕是凶多吉少。
賀玄明白他說的是誰,直言道:“蕭霆真逃了,皇上下令全國搜捕他,而這事已與我無關,全權交由蔣冰處理了。”
蔣冰押了白嘯之回京,怕是官位直升,這一看便是白止的意⌒
沈讚一見,果然是自己書院的某個學生,儀表堂堂,念書確實頗為用功,見他倆眉目傳情,郎有情妾有意的,沈讚一時間倒也生不起氣。
由於知根知底,沈讚見那學生的家世也算配得起沈家,在心中默許了這樁親事。說前些日子沈讚還憤憤不平,其實他還是很心軟的,隻要惜秋喜歡,他也無話可說。
而終身大事,還是要自己把握。
到了年關,商家也陸續關了店鋪,沈如風打點好商鋪也就早早歸家了,那些打探賀玄婚事的人趁機上門送禮,正好把沈如風堵個正著。
沈如風與其中一些是舊識,原本那幾個老奸巨猾的商人是打了沈讚的主意,畢竟他是新科狀元,還做過帝師,聲名遠播,隻不過見沈讚回鄉後做起了清貧的教書先生,那些人就打了退堂鼓,轉而覬覦起了金陵太守。
沈如風明白賀玄與自家大哥的關係,見他倆生死不離,算是默認了這種關係,畢竟大哥不繼承家業,為人隨性慣了,讓他循規蹈矩實在是沒可能。
賀玄的事他已經堵回去好幾樁,仍是陸陸續續有人上門說親。
“沈當家,你我可是多年深交,這點薄禮你可得收下……”張掌櫃是一家酒樓的老板,他家女兒待字閨中,為了尋門好親事,他可算絞盡腦汁。
沈如風作揖道:“多謝張掌櫃,大過年的,還如此勞煩您,實在是過意不去,進屋喝杯茶水吧。”
張掌櫃求之不得,趕緊進屋和沈如風瞎扯,撤了半天,搬出正文,說起了他對賀玄的景仰,認為自家女兒秀外慧中,很是配得上賀玄。
沈如風心知肚明,麵露難色:“賀大人雖暫居本府,但成親是他的私事,我等是幹涉不了的……”
張掌櫃頗為激動:“怎麼會不行呢,隻要沈當家在賀大人麵前美言幾句即可,無須傾力推薦小女。”
沈如風見他執著,隻得與他虛以委蛇,而此刻沈惜秋與她的心上人早已溜到何處去不知,沈讚站在後堂,把前廳裏的話結結實實聽了個全。
到了夜裏,鞭炮聲齊鳴,一派喜氣洋洋,過年了,又是一年的結束,一年的初始。
沈府內下人們都忙完回家了,住在沈府的一些丫鬟也躲進偏院一起過節去了。賀玄換下官服,和沈家三兄妹一起過年。
“新年快樂,我敬大哥、二哥、賀大哥一杯!”沈惜秋率先起身敬酒。
沈讚舉了舉杯,道:“今日那小子敢登堂入室,看來要選個好日子成親了。”
“大哥!我不過讓他來拜訪一下你們,沒別的意思。”沈惜秋嬌羞道,“何況娘親屍骨未寒,怎能輕言成親呢?”
沈如風道:“守孝三年,怕是你已過嫁娶之齡,難免遭人閑話,既然有了心上人,那還是早日完婚吧。”
沈惜秋見他們大大犖犖討論起了自己的婚事,害羞得不行,急切道:“要先成親,也是大哥二哥先!”
登時,鴉雀無聲。
沈惜秋這才意識到她大哥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