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血色,旗袍上的繡花也變得猙獰,這件衣服看得她心慌。
“好。”麋忎伒應著就反手要去抓背上的拉鏈,蘇沬趕緊抓住她的手:“進更衣間再脫。”
麋忎伒笑:“這裏…不是沒人嗎?”
“不準!”誰知道等下會不會有人進來,麋忎伒的身體就連給空氣看蘇沬都會吃醋,這裏這麼大,麋忎伒要是脫了蘇沬的血液酸堿值估計會瞬間失衡,她單手環住麋忎伒的腰就要把她往更衣室裏帶,麋忎伒跟著她的腳步卻是踉蹌。
“腳也受傷了嗎?”
“沒有。”
官年年踩碎自己腳掌的畫麵突然浮了出來,蘇沬深吸了一口氣去看麋忎伒的腳背,上麵還有鞋跟的紅印,麋忎伒抬腳又踩在地上,前幾次都是觸地就縮了回來,嚐試了好幾次,才回複正常,麋忎伒笑笑:“沒事。”
蘇沬回頭將麋忎伒扶進更衣間,看著她要讓自己解拉鏈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官年年,對麋忎伒來說負荷太重了,她心疼她,忍不住就從後頭抱了上去。
麋忎伒總是笑笑的說沒事,但是她心疼。
蘇沬的擔憂在下一秒成真,在她抱住麋忎伒的瞬間,她聽見外頭開門的聲音,她從更衣間的鏡子裏看了麋忎伒一眼,要不是她拉她進來,她現在就要被人看光了,外頭的人在休息室裏走了一圈,最後在沙發上坐下。
“兩位不知道什麼時候願意出來見客?”是沈苑。
蘇沬不理她,在麋忎伒的身後動了動,鼻尖貼在她光滑的背上,拉鏈早就垂在腰際,麋忎伒整個背都坦露在蘇沬的懷裏,她還來不及將溫暖傳遞給這個她,外頭就來了不速之客,這讓蘇沬很不滿,麋忎伒從鏡子裏看到了蘇沬的不滿,轉過身送上自己的吻安撫,吻來的急切,火熱的纏繞裏藏著麋忎伒獨有的溫柔,再分開時,旗袍已經褪到了腰上,為了求貼身,麋忎伒裏頭什麼都沒穿,手一扯,兩腳在地上踏了踏,隻剩下一條內褲在身上,和早上若隱若現的內衣是同一套的,蘇沬光是聽衣料掉在地上的聲音就渾身燥熱,麋忎伒卻用食指撫著蘇沬的唇型,貼在她耳邊:“先回家……”
麋忎伒現在就和蘇沬唇上的那根手指一樣,光溜溜的。
蘇沬磨牙想要直接撲上去,卻看到麋忎伒身上其他的瘀青而止步,她在心裏罵了那個男演員千萬次,她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居然被人這樣又掐又摔,官年年的劇本這才是中段而已,後頭還有很多這麼激進的戲,在汝畫裏麵也有,她能下的了手嗎?過去的那一刀已經讓她有了陰影,蘇沬隻是想到了劇本上的文字就紅了眼眶,手輕輕摩娑在麋忎伒的腰上,蘇沬往前一跨,躲進了麋忎伒的溫暖。
麋忎伒側著臉在蘇沬的耳邊蹭了蹭,聲音悶在她的身上:“不是要幫我換衣服嗎?嗯?”
“嗯。”她想幫麋忎伒換好衣服之後帶她回家,但是她現在不想放手,直到空氣中又傳來沈苑不耐的催促,蘇沬才低著頭去行李袋裏找麋忎伒的衣服,男演員和沈苑什麼的最礙事了。
麋忎伒和蘇沬從更衣室裏一前一後出來,沈苑已經不知道翻了幾個白眼,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蘇沬以為她是沈苑,但是穿著正裝的那一個才是。
沈青,沈苑的妹妹,照片上的女主角,不是雙胞胎是姐妹,但是……也長得太相像了,照片裏她和麋忎伒都用圍巾遮住了鼻子以下,鼻子以上和沈苑幾乎是一模一樣,她對蘇沬揚起了沈苑臉上絕對不會出現的笑容,兩人的差別一下子就劃開。
“我說過要你離她遠一點。”沈苑甩出了她們稍早看過的照片,對著麋忎伒很不滿,麋忎伒拿了幾張起來端詳,將蘇沬攬在身邊,氣息貼著她的耳際:“是因為照片所以來探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