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忎伒失笑:“喝了酒就什麼都不記得嗎?蘇湄兒,真好啊!那我也去喝酒就能忘掉。”

“回來!”蘇沬攔腰抱住了要穿拖鞋離開的麋忎伒,對到她眼裏的倔強歎了一口氣:“你不要這樣,我做錯了什麼我道歉,有什麼誤會我可以解釋。”

“道歉?解釋?你連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都不記得,你要解釋什麼?”麋忎伒因為失望而撇頭,垂下的睫毛還掛著淚,她吸吸鼻子,越來越消沉:“你答應過我不在外麵喝酒的……”

“就為了這個?”蘇沬揉著額角,在麋忎伒的對麵坐了下來,在麋忎伒麵前的好脾氣都被沒褪幹淨的酒精淹沒:“昨天不是你說可以的嗎?”

“所以你現在是怪我嗎?”

“說喝一點沒關係的是你,現在要在那裏哭哭啼啼的也是你,應該是我問你,所以你現在是怪我嗎?”蘇沬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語氣的粗魯更像是在追究一掖情的責任,要是麋忎伒再咬一條手帕就更像了。

“你說的一點那是一點嗎?是誰趁著我去結賬的時候一杯又一杯?蘇湄兒你行阿,十分鍾的時間你就醉得不認識我了。”

“包廂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關係,如果要這樣吵,以後我們都不準喝酒了。”

“那和你在走廊上接吻的那個人呢?也是自己人嗎?我應該當她自己人嗎?” 她摀著心口表情難看,懷裏的枕頭都要被麋忎伒揉壞了。

“你在說什麼?”

“對!我怎麼就忘了,蘇湄兒喝了酒就會失憶,失憶了是不是做事就不用負責了?你知道……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嗎?看到你笑著去吻別人,我……”麋忎伒呼吸都在顫唞,她看著蘇沬表情失望,原來心痛到極致的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鬆開懷裏的枕頭,進去浴室洗臉,水聲嘩啦嘩啦又回歸安靜,她擦幹臉回到房間,打開衣櫃換掉身上的睡衣,回到床邊正在戴手表的時候,蘇沬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可能吻你之外的人,你一定是看錯了。”

“都有人拍到照片了,我也親眼看到了,你還要否認嗎?”麋忎伒要走,蘇沬卻不放,她抱住了麋忎伒對事實感到害怕:“什……什麼照片?”

麋忎伒不回答,而是拿起手機撥弄了幾個鍵,蘇沬的手機很快地傳來收到訊息的聲音,蘇沬看著手機上閃著的燈號遲遲不敢動。

“怎麼?不敢麵對嗎?”

麋忎伒的通牒她不敢不做,隻好鬆開手去拿手機,解鎖,點開照片。

一秒鍾。

兩秒鍾。

三秒鍾。

“阿~~~~~~~~~~~~~~~~~~~~~~~~~~~~~~~~~~”

發信人早已經出了房門,隻留下一顆腦袋卡在門縫裏,笑嘻嘻地說:“湄兒,早餐好了,換好衣服出來吃早餐。”

蘇沬站在原地很久才回神,驚嚇過後才想起麋忎伒早上的種種表情,演技!剛才那些都是演技!蘇沬叫得口幹舌燥,氣得咬牙切齒,她一口幹掉床頭上那一杯蜂蜜水,玻璃杯恨恨的砸在床頭櫃上就出房門要算賬,驚人的氣勢卻被餐桌邊一家團圓的溫馨氣氛給吞噬幹淨。

“阮……媽……婆……”蘇沬又不會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