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測試怎樣?”,他重新座回到鋼琴凳,認真地看著她,期待她的回答。
“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葉瓷撇撇嘴,雖心有不甘但事實不得不讓她承認這個帥哥很厲害~
愛德華緊抿的嘴唇微微放開,他轉過身,將修長白淨的手重新放回黑白琴鍵上,音樂緩慢而出,一首輕柔的曲子。而讓葉瓷驚訝的是,她從那些豐富的音節裏體會出那動人的旋律。就像是那柔柔的月光照耀著靜靜的湖麵,水波被一陣輕風吹得輕蕩,一圈圈波紋輕輕地蕩漾開去,湖邊的樹葉發出沙沙響聲,似乎想要給這月色朦朧的夜晚增添一點點趣味……那一幅幅畫麵象沿著那波紋輕輕蕩進葉瓷的腦海,她合上眼,感受著那美妙的景象。
愛德華微笑著按下最後一個音,臉上那溫柔的表情真實的地反映出他想要掩蓋的心境~
旋轉樓梯上突然傳出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愛德華抬頭看過去,是埃斯梅下樓了,她微微伸出頭,正欲開口說什麼。愛德華忙伸出手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指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座到地上,趴著鋼琴凳睡去的葉瓷,眼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回漂亮的金黃色,給人很柔軟的感覺,就像不斷攪拌的奶黃糖,一點一點陷進無盡的甜蜜中去。埃斯梅走下樓梯,見狀開心地咧嘴無聲笑著。
愛德華站起身小心繞到另一邊,手指輕輕拉好葉瓷的鬥篷,接著雙手緩緩穿過她的背和腿彎處,微微一用力,輕易抱起睡熟的小人,她並沒有多重,事實上他那有力的雙手對於這種重量自然感覺非常輕。
葉瓷正處於美好的睡夢中,那美妙的音樂給了她絕佳的安心狀態。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被訓練成淺眠狀態,隻要稍有動靜她會立即醒來警戒,除非她在自己信任的地方或者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安心,所以剛剛的鋼琴曲讓她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漸漸放鬆,陷入夢鄉。她似乎感覺到有些變動,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向臉旁冷而堅硬的東西靠了靠。
愛德華看到她的舉動嘴角輕輕上揚,她似乎並沒有對他那異於常人的體溫而感到詫異和害怕,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聰明細心還是小呆瓜,事實上愛德華忽略掉的是葉瓷是中國人,她記憶裏妖魔化的事物與國外非常有差異,而且她並沒有覺得現在這個世界真的有吸血鬼存在。他抱著葉瓷走進客房,月光透過開著的窗戶照了進來,深紫色的窗簾在風中微微晃動,他慢慢將手中的人兒放到床上,她很在意身上的鬥篷,抓得緊緊的,他笑著拉起同色係的紫色被子輕輕蓋上去,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微微鼓起的大包,卻看不見有什麼,他伸出手憑著直覺摸摸她的頭發,很軟很直,典型的東方式頭發,他能想象那會是如瀑般黑色長發,柔柔地垂在身後。她的呼吸很淺很輕,比正常人輕了很多,看樣子是她練習的功夫造就的,而且剛才看她下屋頂的樣子,身手很棒,他活著的時候就聽說過那個神秘國度,在那個年代吸引他們的不隻是香料、絲綢,還有那神奇的功夫,畢竟人們往往對未知的東西抱有無限的興趣和想象。而在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她之前是怎麼一躍而上到那棵巨杉,會不會是象自己那樣爬上去?